司睦深沉默了一下,說:“是回你家,我聽叔叔那意思,是想你了。”

這不,不好騷擾閨女,就來暗示他。

“噗嗤。”林茵樂了:“我爸什麼時候變得粘人了。”

她朝他看過去:“你想我回去陪我爸過年嗎?”

司睦深瞧著燈光下笑意狡黠的女孩,她生了個跟性子極不符合的樣貌,模樣長得清純無辜,細眉彎彎,眼眸清澈明亮。

肌膚白皙如碎雪,羽絨服上露出一截纖細的脖頸。

司睦深喉頭動了動,壓下心底的燥熱:“咳,我當然是尊重你的意思,叔叔很久沒有見你了,我也不能把人家的女兒強行留在我身邊不是?”

“嗯。”林茵頷首:“是你叔叔的女兒死乞白賴要留在你身邊不肯走,我爸要再問你,你就說你狠狠勸過了,我自己不肯走。”

司睦深:“……”這小丫頭打趣他呢?

林茵故作惆悵的歎息一聲:“唉,我爸肯定要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司睦深幽幽道:“我覺得叔叔不會的。”

大概隻會懊悔歎息引狼入室,悔恨自己識人不清。

叔叔要是會怨她的話,就不會給他打電話了。雖然沒有說,但語氣之間分明是覺得閨女被大灰狼叼走了。

閨女肯定沒錯,都怪那頭大灰狼。

“洗手吃飯。”

司睦深晚上還有一場突擊訓練,吃完飯坐了會兒就出去了。

林茵回房間看書,沒一會兒大寶屁顛屁顛的搖著尾巴跟進來了,趴在她拖鞋上碎覺覺。

林茵便出去把它的狗窩搬到了屋裏。

它是想去窩裏睡的,比較暖和。可惜紙箱有點高,它爬不進去,可憐巴巴的望著林茵。

林茵就把紙箱給它改良了一下。

主要枕頭是弧形的它又小又輕,不好睡,就得靠著紙箱固定一下。

淩晨一點半的時候司睦深才回來,頂著了一身的風雪。

“外麵下雪了?”她給他接熱水洗臉泡腳用。

司睦深嗯了一聲道:“下的有點大,按照這個勢頭落下去,明天雪停了我們得組織人去鏟雪。沒停的話就會放假。”

林茵朝他看去:“那過年能回家嗎?”

他搖頭:“雪不可能一直下,而且要是有任務,就算下雪也得出動。”

林茵倒也沒有失落,她就隨便問問而已。

“我忽然想到,咱們可以去買點臘肉回來。”

司睦深嗯了一聲,洗完腳他要去倒水,林茵倒是麻利的過來提走了。

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很快壓下去。

不過很快他的笑意就沒了。

林茵倒了水跟他打了聲招呼:“睡了啊。”

就進屋子去了。

“……”司睦深:“你買了被子了嗎?還冷嗎?”

“當然買了。”人家一個女孩子,也不好意思天天鑽你被窩啊。

司睦深躺床上,摸了摸空蕩蕩的旁邊……睡不著。

唉,抱了一晚上之後,好像上癮了。

要命的是這丫頭還給他也買了一床羽絨被,就放在他床上,裝冷的機會都不給他!

司睦深側身,抱著被子,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