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公司裏頭有多少是他的人,我也不清楚。以免以後出紕漏,不如留在公司把人手查清楚。”

所以,這不就查清楚了麼。偷走錄音筆的是公司的保潔員,楊麗麗找到保潔逼問了幾句,這事情是人事經理指使的。

楊麗麗羞愧捂臉:“我……我一直在公司,一點沒發現嚴伸緣的異常,什麼時候安插了他自己人手啊?”

“他也是你的老師,難免對他沒有防備。也幸好你畢業後選擇留在公司,否則我回來想接手哪裏這麼容易,可能股權都已經落到他手裏了。”

楊麗麗忙搖頭:“這個我可不敢居功,你的股權一直是叔叔看管著,就算我不在公司,你的股權也很難被奪走的。”

“這個很難說。”

用強硬的手段肯定是沒用的,但嚴伸緣若是溫水煮青蛙呢。她爸有那麼大一家地產集團和電器公司給她做後盾,這麼一家金融公司顧不過來很可能就放手不要了。

嚴伸緣知道林茵讓他去負責收購事宜還挺意外的,他反正是覺得林茵留著他隻是安撫他,真的顧念師徒情分,為什麼要掏光他的家底。

現在他就外表光鮮,名下隻有一套破舊的小區老房子,住的房子是林茵給的,開的車是公司的。

但不管怎麼著林茵讓他去辦這樣一件大案子,他還是很高興的。

錢家的產業主要是地產和娛樂行業,都很有收購前景,眼下被人針對了才麵臨現在的局麵,但拿過來後要東山再起很容易。

嚴伸緣欣然答應了,還高興的來林茵麵前打了不少情感牌。

然而他在林茵麵前情真意切,轉頭就把自己在公司的股權抵押給了銀行,拿著錢去看守所找了錢貴談合作。

“你們公司現在的局麵我們老板是勢在必得,你和你兒子的處境定然是受不住公司的,我來見你一次不容易,就開誠布公的跟你談。三千萬,你把公司給我,現在你們公司的情況不會有人出價比這更高了,而我還給你留百分之五的股權,往後你可以直接拿分紅。”

錢貴跟嚴伸緣不熟,但是他知道這個人。

“你的老板?林奎?”

“不是,是林茵。”

錢貴聞言竟感到一股莫名的恐慌。

但這恐慌也並非無跡可尋,他突然受到的重創,他和兒子不知為何就走到這樣的處境,這一刻他感覺背後操作的人就是林茵。

嚴伸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找上他,可見林茵讓他的處境也變得艱難。

錢貴:“林茵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個多月前。”

嚴伸緣繼續道:“這件事你要快點考慮,我身邊也不是隻有我的人。”

錢貴:“我要百分之十。”

“不行,最多給你百分之六。”

“百分之十,少了我寧願什麼都不要。”

“我這麼做冒了很大的風險,百分之七,你如果不願意,我隻能代替林茵收購你的產業。”

價格談攏了。

雖然是個戴罪的老總,但是有這個戴罪的老總點頭,嚴伸緣的收購也更加容易。

但嚴伸緣的麻煩也開始了。

因為林茵以公司的名義跟錢多多簽訂了協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