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博聽著雪明淵的話語,眉間瞬間有些褶皺。
雙手緊緊地握著座位之上的扶手,但很快便歸於平靜,緩緩的看向著雪明淵說道。
“我獨孤一脈也你家也算是世交,叫你一聲侄兒,也未嚐不可,你可願意跟我細細道來。”
嬴治淡淡的看著獨孤博,世交?
你是不是對這個詞語有什麼誤解,雪明淵的母親雪靈兒可是被你的兒子害的慘不忍睹呢!
幸好我不是雪明淵,不然怕是要當場掀桌子了。
不愧是活了大半輩子的人,其臉皮厚度怕是早已練得水火不侵。
冰火兩儀眼的泉水怕是都慣不穿你的臉皮吧。
而此時雪親王並沒有因為獨孤博的話語,而開口半言,他平靜的看著二人之間的對話。
獨孤博此人乃是當下雪親王一脈最至關重要的一人,而雪明淵乃是雪親王一脈的未來。
這當下與未來在雪親王的眼裏,他都要保留下來,雪親王今日的到場,隻是為了證明一個態度,雪明淵我保定了,但碧磷蛇毒一事,我靜觀其變,隻要你獨孤博不過分,我也不會插手。
而且雪明淵知曉著破除碧磷蛇毒的秘密,這何嚐不是在限製著獨孤博的存在,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獨孤博你今日為我保駕護航,日後我更可憑借著雪明淵的存在,將你獨孤一脈化為己用。
此時的雪親王獨坐釣魚台,靜靜的看著二人之間鬥陣,不管誰勝誰負,在雪親王的眼裏,不管二人日後如何相處,他雪親王都能在其中如魚得水。
嬴治緩緩的朝著獨孤博鞠躬說道:“此破毒之法正是我母親雪靈兒教導與我。”
“當年之事,時時刻刻在我母親腦海之中回蕩,當年我母親流離失所,堂堂千金之體隻能屈居在破舊房屋之中,本該享受著榮華富貴的她,為了生計,隻能靠著為他人打工而生。”
“本該享受著萬千百姓尊敬的她,為了生活,隻能忍受著無數人的白眼,一次次在房屋之中,聽著雨從破爛之處滴落房屋之中的羞辱感,讓我母親時時刻刻的記著您獨孤一脈。”
正當嬴治說道此刻之時,眼角之處緩緩的浮現出幾許淚花,仿佛想起了母親曾經艱難的日子。
嬴治緩緩的抬頭望著天花頂,仿佛想要自己止住這眼中的淚花。
而此時的獨孤博一臉為難的看著雪明淵,當年之事的的確確是獨孤一脈有負與雪靈兒,甚至可以說獨孤銘的任性,造就了當年的悲劇,也造就了今日的為難。
換位思考,如若是獨孤博當年受如此之辱,自己也許會做的更過分,但那總歸是自己的家族,又豈能容許著此等機密之事流傳在外。
愧疚與殺意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在獨孤博的腦海之中來回晃蕩,手指不停在扶手之上敲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