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打子晴？”
老夫人覺得特別痛心，在她眼裏，子涵不是這麼惡劣的人。
這女孩斯斯文文的，確實不像子晴那樣，會討長輩的歡心。
但，也不讓人討厭。
葉子晴看了老夫人一眼，沒想到這老太婆竟然沒有生氣，甚至，對葉子涵還這麼客氣。
這和她預想的，相距太遠。
她整理了下情緒，才小聲說：“沒什麼，奶奶，也許……也許是我說錯了什麼。”
“是，你說錯了話，我打你不是很應該？”
葉子涵淺笑，這笑，說得上有點冷。
她看著老夫人，沒有任何解釋，也沒有一絲絲卑微認錯的意思。
“她辱罵我媽媽，該不該打？”
“子晴……”
“你胡說！我怎麼可能？”葉子晴臉色一變，瞪著麵不改色的葉子涵！
這賤人，竟然隨隨便便就敢說出她媽媽這些字眼！
她不是一直很怕被人拆穿身份嗎？
她哪來這麼大的膽子？
“更何況，你不是孤兒嗎？我怎麼可能認識你媽媽？”
葉子涵的笑意，卻在加深，隻是，更加諷刺。
“我是什麼人，你清楚，她也清楚，這話，陸大少你信嗎？”
這次，她看的人是陸戰北。
葉子晴心頭一震，隻顧著在老夫人麵前偽裝，卻忘了，她第一個應該先哄的人，不是老夫人，而是，她最想要的男人。
哄了老夫人，卻失了陸戰北的心，有什麼意義？
葉子晴真要被自己氣死了，怎麼會犯了這麼致命的錯！
剛才那話，不是直接在告訴陸戰北，自己真的在欺負葉子涵嗎？
葉子涵卻不想和他們糾纏了。
剛才陸戰北那冰冷的一眼，讓她的心，直到現在依舊被揪得很疼。
她走到老夫人麵前，眼底眉間，都是誠懇的氣息。
“我打了她，是因為她辱罵了我媽媽，我確實失控了，對不起。”
打從心底，她不希望老夫人對自己有任何誤解。
但她心裏也清楚，老夫人喜歡的人，是葉子晴。
無所謂，她也不在意，可事實，就是事實。
“可是，子涵你不是……”孤兒嗎？
恐怕，隻有老夫人一個人，到現在還糊裏糊塗的。
“我確實是孤兒！”媽媽死了，父親心裏從未有過她，所以就算父親還在，和孤兒也沒什麼區別。
可她依舊一臉堅定！
“就算是孤兒，也是有娘生的，我媽能把我生出來，我就不允許別人隨意羞辱她！”
老夫人被她眼底的執念，給折服了。
不解的目光，落在葉子晴身上。
這丫頭平時乖巧玲瓏的，怎麼會說出羞辱別人媽媽的話？
“奶奶，我……我沒有……”
可是，陸大少在這裏，葉子晴心裏很慌。
一意孤行否認到底，在陸大少的眼裏，會不會成了死不悔改、罪不可恕？
就因為有這麼一份顧慮，葉子晴的表現，便頓時變得心虛了。
葉子涵不再看她，衝老夫人頷首：“我還有事，老夫人，我先走了。”
她轉身就走，這次，連陸戰北都不曾看一眼。
昨晚的折磨，今天的冷漠，讓她幾乎陷入絕望。
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但很明顯，陸戰北昨晚心情不好，大概率跟她有關係。
是不是葉子晴又從中做了些什麼事情？
為什麼出了事，不先和她坦誠聊一聊？
為什麼別人說幾句話，立即就判定了她的罪？
陸戰北，你就是這麼膚淺的一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