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術。
這個東西，葉子涵聽說過，但，她一向是不怎麼願意相信的。
這種隻有在電視上見過的技巧，對她來說，就像是天方夜譚一樣。
“怎麼？你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催眠術的存在？”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更何況，他是親眼見過。
白沐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子涵，你相信我嗎？”
“怎麼說？”葉子涵蹙眉。
白沐看著四下無人，才湊近她，低聲說：“如果你相信我，就跟我走一趟。”
……
“你要去清州？”陸時謙從文件中抬起頭，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葉子涵。
葉子涵點點頭，將計劃書送到他的麵前。
“三蘇的培植基地已經在修建，以我們現在的速度，一個月之內，應該可以進行三蘇的移植。”
“作為這個項目的負責人，我到現在為止，並沒有親自見過三蘇的培育環境，我覺得，這對我的工作來說，不夠嚴謹。”
“你隻是這個項目的負責人，並不是技術人員，關於三蘇的培育，自然會有技術人員來執行，何必你費心？”
其實陸時謙並沒有反對的立場，葉子涵所說的，不無道理。
身為項目的負責人，確實應該對整個項目多了解，才能在往後的工作中，遇事做出更好的決定。
更何況，這次大麵積培育三蘇，負責人卻連三蘇原本的生長基地都沒有見過，也是說不過去。
但他就是不想讓葉子涵去清州，就連他自己都說不出原因。
沉默。
葉子涵還在等他的答複，這種事情，總得要老總點了頭才行。
她可以決定手底下人的去向，但自己的行動，卻得要向自己的上司彙報。
陸時謙又有了想抽煙的衝動，可是之前，他從來沒有在辦公室抽煙的習慣。
最近，似乎放縱了。
“去多少天？”他問。
葉子涵立即說：“大概，三天，有些問題還想請教一下白家的人。”
陸時謙又沒再說話，長指在文件上無意識地劃過，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會，葉子涵繼續開口：“陸總，我打算今晚出發，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出去做事了。”
她畢竟也是一個部門的部長，雖說是要向上司彙報，但，如無特殊情況，上司也不可能阻止她的行動。
除非，有更重要的事情讓她去辦。
但現在看來，並沒有。
陸時謙依舊是不說話，葉子涵再看他一眼，便要轉身離開。
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陸時謙的聲音卻在身後輕飄飄傳了過來：“你剛離婚。”
“嗯？”葉子涵回頭，迎上他的目光，“有什麼問題嗎？”
“不打算留下來，挽回他的心？”
他之所以煩躁，是因為越來越發現，這兩個人在離婚之後，竟然，真的再無牽扯了。
“他剛回來，帶著一個女人。”他又補充了句。
葉子涵愣了半秒之後，忽然勾起唇，淺笑。
“我知道，中午出門的時候看到了，陸總你放心，我去清州絕對不是為了躲避他們，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
陸時謙挑眉，終於還是沒忍住，將香煙點燃。
葉子涵是真的不喜歡煙草的味道，她本能退了一步，已經退到了門口。
陸時謙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彌漫中，那張臉更顯得蕭索神秘。
他忽然淡淡道：“那麼我呢？你打算躲我躲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