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涵落在門把上的手指微微收緊,好一會,才深吸一口氣,回頭看著他。
“那麼陸總,你又覺得,我們以前那樣,對陸大少公平嗎?”
“你……”陸時謙一陣語塞。
對女人來說,難道,不是感情大過於一切?
她怎麼,可能將責任看的這麼重?她不過是個女人而已!
“陸總,如果我們以前真的做過些什麼,那麼,我隻會覺得自己太對不起陸大少,而我和你,真的不應該繼續下去。”
繼續和陸戰北的弟弟在一起,對陸戰北來說,永遠都是一種傷害。
“你隻是忘了,他以前對你有多壞!”難道,那個所謂的催眠大師,沒有讓她潛意識認定,陸戰北一直在傷害她嗎?
“就算他對我再壞,我也不該在頂著陸家大少奶奶這個身份的時候,和你這個陸家二少爺出軌。”
所以,不管怎麼說,都是她的錯!
“抱歉,陸總,以前就當是我錯了,但是現在,我不希望再做任何傷害他的事情。”
這次,她終於將陸時謙辦公室的門打開,沒有半點猶豫。
“陸總,我今晚的飛機,我得要先回去準備一下,失陪了。”
然後,她就這樣走了。
辦公室的門被關上,整個辦公室裏空蕩蕩的,隻剩下陸時謙自己一個人。
那把壓抑的怒火,讓他猛地執起桌上的杯子,想要往地上砸去。
可是,手抬起來那一刻,忽然間,他又冷靜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以前的偽裝,竟然隻因為一個女人的三言兩語,就弄得破碎不堪。
他在所有人麵前的沉穩溫潤,也已經徹底丟了。
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到底在鬧什麼?
陸時謙最終將杯子輕輕放下,自己坐回到椅子上,看著辦公室那扇緊閉的房門,繼續抽煙。
他終究,對葉子涵的了解不夠深。
而她,比他想象的,要冷靜成熟太多。
隱忍的能力,也超乎了他的想象。
葉子涵,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難道,他就真的不能攻破她那扇心門?
……
晚上的飛機,到達清州白家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快要天亮的時分。
因為在飛機上睡過一覺,現在,葉子涵精神得很。
倒是走在身邊的白沐,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竟然還不如她這個女人。
“剛才一直讓你睡,你怎麼就興奮得跟個鬼一樣?現在倒是困成這樣!”
葉子涵瞅了他一眼,哼了哼。
“我哪是興奮?我是怕坐飛機好不好?”白沐白了她一眼。
要是能睡著,他也希望一路睡過來。
最好從一上飛機就睡著,醒來就到目的地了,這樣,也不需要他的小心髒承受那麼大的壓力。
葉子涵側頭看著他,一臉不可思議:“堂堂白大少,你怕坐飛機?”
難道,他不是經常清州江城兩地跑嗎?
白沐懶得理她,他就是怕坐飛機,但,平時飛來飛去就像是吃飯一樣的尋常。
“早晚,得要心髒病發作而死掉。”
他揉了揉心髒,讓傭人將葉子涵的東西收拾回去。
最後,低頭看著站在一旁,一臉神清氣爽的女人。
“是不是不困?要是真的不需要休息,那就抓緊時間,我帶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