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黎也沒說話,燥熱的氣息在不知不覺間彌漫了他的全身,他幾次流汗,邪火從小腹燃起,這時蘇罌夙的聲音緩緩傳來,笑道:“是不是忍不住了?”
他再次轉頭的時候才看到蘇罌夙已經褪去了外套,貼身的紗衣能朦朧的看到她漂亮的身段,宮黎晃了幾次腦袋,才察覺出裏麵的不對勁,他的眸子因為環境的關係,黑的發亮,直魄人心。
“你往香熏裏放了什麼。”
蘇罌夙歎了一口氣道:“你總是那麼聰明。”她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貼近他,緊緊閉上雙眸,與他相擁。
從原本的拒絕到熱烈的貼切。
男人果然都是這樣!蘇罌夙暗自嘲笑,她跌坐在床上,柔軟的床單將她籠罩,宮黎褪去了上半身,衣衫下的身體都潮上了一層紅。
蘇罌夙輕輕勾起唇角,即嫵媚又嘲諷,宮黎覺得難受極了,當他有意識的時候,已經吻上了那個柔軟的唇,甜甜的水果味卻帶著致命的氣息,讓他欲罷不能。
嚶嚀聲輾轉從他身下傳來,讓他猛地回神,他氣喘籲籲的推開身下的人,撓著自己的脖頸,試圖讓自己清醒點。
道道抓痕讓他微微回神了很多,蘇罌夙衣衫不整的站在他麵前,雙手撫著他的臉,輕輕笑道:“你不喜歡我嗎?”
“不是。”
“那為什麼不繼續”她嘴角的笑容漸漸詭異了起來,讓宮黎心裏一陣沉悶,他說:“為什麼要用這種方法。”春香爐,刺激荷爾蒙的香熏,會讓人有欲望,對男子特有效。
“因為你眼裏隻有韓梓蕎。”她眼睛亮亮,像是木偶複活,“無所謂,我隻要你就夠了。”還沒等宮黎說話,蘇罌夙已經再次吻上來了。
不要拒絕、不要拒絕……夢魘的聲音再次傳來,讓他跌入了低端。其實他的心在某一天起印上了蘇罌夙的標記。
隻是蘇罌夙不知道罷了,他未曾想過要娶韓梓蕎為妻,但是他曾想過要娶蘇罌夙,隻是話到了嘴邊,他說不出來。
他們之間,冥冥有個隔膜,誰也沒有勇氣捅破。
蘇罌夙抵死糾纏在他身下,烏黑的長發披散在床上,她靠在他臉龐,在要下手的那一刻,她才發現自己的渴望。
渴望他的手、他的吻、他的身體。
原來自己也可以渴望一個人,可是一切注定了,和他就是一場悲劇,蘇罌夙定了定神心,這一場纏綿,是他們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宮黎從沒有這樣完整的擁有一個女子,他死死地抱住她,像是要把全天下的東西都給她,這種感覺就像脆弱的泡沫,一碰即碎,但又是那麼夢幻美麗。
她們在一起糾纏,一夜綿綿。
蘇概飯坐在沙發上,嘟嘴看著不遠處的安瑞,道:“為什麼不讓我回去?”
“因為有事請。”安瑞清秀的麵孔上也隱隱藏著不安和煩躁。
“什麼事情?”
“不能說。”他在這點很好的保持了沉默,蘇概飯輕輕扭過頭,自顧自的浪費著食物,安瑞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和一個光盤,陷入了沉思。
這是個真相,就連安尚凱也不知道的真相,就在他想事情的時候,一個電話聲打斷了他所有的思路,蘇概飯高興的接了電話,“喂,二姐。”
“你在哪裏?”
蘇概飯偷偷看了眼安瑞,然後報出了一個地址。
“哦,我去找你。”
待蘇概飯掛上電話後,安瑞對她說道:“你二姐要過來?”
“恩。”蘇概飯說道:“可能是來接我的。”
安瑞笑了笑沒有任何表示,蘇妄棉來的很快,不一會兒就傳來的敲門聲,蘇概飯坐在沙發上,安瑞去開的門。
“果然是你。”蘇妄棉眨著靈動的眸子,走進了房間,一眼就看到了在沙發上吃吃喝喝的三妹,拉過椅子坐在三妹對麵道:“看樣子夥食不錯嘛,怪不得不回來了。”
“二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蘇概飯無奈道:“我被迫留下的,無可奈何啊。”
“他逼你了?”蘇妄棉抬眼看著她。
蘇概飯猛地點頭,正當蘇妄棉準備繼續盤問的時候,安瑞適時的□□了話,“你大姐讓你來的?”
蘇妄棉的表情一愣,隨即皺眉道:“我大姐準備來嗎?”
“看樣子不是了。”他也不回答的坐在一旁道:“不過我在等她,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