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栴(zhan)帶著太醫李享和內侍卓然、項來,還有親軍馬世勳、史大亮幾人再次出宮的時候,後宮的內侍和宮女們也沒有閑著,早將消息散布到了整個後宮。
朱栴也管不得這些後宮的閑言碎語了,他惦記的是花間坊的薑老伯和紅嫣,昨日馬世勳已經找到了花嫁坊的作坊所在地,也和薑老伯談了半天,執拗的薑老伯隻答應見黃公子,卻沒有答應將花間坊轉手。
主仆六人出了西華門,直奔西市坊,因為來的稍早,整個西市坊顯得人不是很多,幾人依舊邊走邊欣賞出攤早的商戶和貨物。看來看去朱栴似乎什麼也看不到眼裏,就帶著幾人直奔花間坊薑老伯的攤位所在地,結果他們爺孫尚沒有出攤。
沒有看到薑老伯和紅嫣,朱栴便百無聊懶,似乎整個人都不好了,今日他們怎麼沒有出攤呢?莫不是昨日馬世勳打攪了他們,他們今日不出攤賣貨了?
這樣正想著,幾人早被賣雞血麵的掌櫃看到,他便過來抱拳行禮,道:“幾位公子,可是要等薑老伯?薑老伯每日出攤較晚,幾位可先到我家的攤位家稍坐,”
將掌櫃的這般客氣,朱栴幾人也不好推辭,便到了他的攤位前坐下,掌櫃的也給幾位倒了茶水,讓幾位先喝茶休息,莫要著急,薑老伯每天都總是要出攤賣貨的,隻是來的晚些而已。
“掌櫃的貴姓?這薑老伯每日可賣出多少水粉?他家的水粉質地怎樣,可聽用過的女子說過?”朱栴見掌櫃的這般熱情客氣,便隨口問道。
“公子,小的免貴姓韓。那薑老伯家的水粉,在咱這西市坊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好東西,那些市井攤販和買賣家的女眷,都喜歡用花間坊的水粉,總是老字號的東西用了踏實,隻是這薑老伯自從兒子死後,就沒打算將這花間坊做大,隻是夠他和紅焉生活就好了。”韓掌櫃邊說邊惋惜著。
“如此說來,這紅焉也非薑老伯的親孫女?”朱栴問韓掌櫃,依著時間推斷,薑老伯的兒子是被北元官吏害死,那都最少有二十二年之久了,怎麼可能有一個十歲的孫女呢?
“公子您可是說對了,那紅焉小妹妹的確不是薑老伯的親孫女,不過這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以後幾位公子慢慢就知道了。”韓掌櫃說著話,為幾人續茶不止,道:“幾位公子,昨日的三兩銀子給的太多太多,今日幾位公子還是在咱家吃麵吧,哪天來都行,直到吃完這三兩銀子。”
“韓掌櫃客氣了,可知道那薑老伯平日裏都喜歡做什麼?”朱栴問道。
“公子,您這算是問著了,這薑老伯平日裏除了喜愛讀書,就喜歡喝酒。”韓掌櫃笑著道。
朱栴也笑著,抱拳對著韓掌櫃施禮,後對著馬世勳道:“馬兄,帶本公子去花間坊的作坊吧,都這般時候了,薑老伯還不出來,怕是今日不會出來了。”
朱栴的話剛說完,就見街市對麵有人推著車子來了,還喊著話:“哎,讓一讓,花間坊的水粉,花間坊的胭脂。”
幾人循聲抬頭一看,是薑老伯掌著車子,紅焉在一旁搭手推著。朱栴即刻起身就奔跑著迎了上去,大喊著:“薑老伯,紅焉妹妹,怎麼這時候才出來,苦等了我等了。”
說著話,朱栴就上前幫著推車子,李享五人見十六爺都這樣,便也快速起身也幫著推車子。親軍馬世勳更是不管薑老伯同意與否,早搶過了車子掌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