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啊,孽障,你辜負了你家父皇和為娘,堂堂皇子賣起了水粉,若傳出去,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如今整個後宮都傳遍了,就等著宗人府來拿人吧,嗚嗚。”
“母親,孩兒不曾辱沒了皇家威嚴,這些銀子,孩兒就是要拿來孝敬父皇和你的,母親”
一說到銀子,餘貴人更是氣大,忽地從椅子上上站了起來,走到馬世勳前,打開包裹,捧起幾錠銀子,砸在朱栴(zhan)麵前。
“誰稀罕你的銀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雖說你父皇節儉,這些年為娘省吃儉用不也將你兄弟二人拉扯大了,還餓死你著孽障嗎?”
“母親”
“住口,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采蓮,給我拿板子來。”
采蓮嚇得,哭泣著跑進了餘貴人的屋子,拿出了一塊梨木板子。這板子本是餘貴人平素裏用來執行自己偏宮規矩和家法的,現在真是排上用場了。
“清荷,拿長條凳來。”
清荷便抱來門口平地裏值夜時所坐的梨木長條凳,擺在了朱栴麵前。李享一看餘娘娘要執行家法,便跪著向前幾步求情。
“娘娘,十六殿下病情尚未痊愈,不能打啊!”
“住口,狗才,都是你等教唆,才讓這孽障如此不堪!孽障,你給我趴下。”
本想著帶回這許多銀子,還了父皇和娘娘們的銀子,可以博得母親的歡喜,卻不想整個後宮都知道了自己賣水粉,惹得母親肝火大動。還要挨板子,這是朱栴沒想到的,後世也沒人敢這樣對自己呀,這兩世人過得真是不易。
既然母親說了,也隻好忍著讓她打了。想著,朱栴起來趴在梨木長凳上,閉著眼睛等著挨打。
“馬校尉,你來執行家法,給我狠狠的打。”餘貴人說完,將梨木板子丟到了馬世勳麵前,背過臉去接著哭泣。
馬世勳撿起地上的木版,一時不知如何是好,隻看著趴在長凳上的十六爺。
朱栴不想讓馬世勳為難,便看著母親餘貴人,大聲喊道:“馬將軍,母親讓你打,你隻管打便是,用了力氣打。”
“孽障啊,孽障,怎地你不不服氣嗎?”餘貴人被朱栴的話氣得更加顫抖,轉過身來怒視著兒子罵道:“似你這般嘴硬,為娘今日就打死你這個孽障。”
餘貴人抽噎著,上前從馬世勳手中奪過木板,朝著趴在長凳上的兒子就怕打起來,邊打邊哭,邊哭邊打,全部打在屁股之上。似是這般,普天之下,有哪個母親願意暴打自己的兒子呢?
“啪,啪,啪”梨木本就堅硬,加之餘貴人的怒氣,怕打起來還是讓朱栴疼痛不已。
朱栴隻覺著自己委屈,便咬牙忍著疼痛,讓母親打,還不時的喊著:“母親,用力打,用力打,栴兒不疼,不疼。”說不疼,也是氣話,母子二人,一個氣急在打,一個覺著自己委屈倔強起來。
“娘娘,別打了,要打打我等吧,殿下沒有錯啊!”平素裏不善言辭的卓然哭著,跪著上前趴在十六爺身上,替朱栴擋起了板子。
“狗才,似你等這般,遲早要毀了我兒。”
餘貴人看著卓然,氣得朝著卓然的後背用力打了起來。
其他便一起跪著上前,求情,請餘貴人手下留情。一時間餘貴人宮裏哭聲一片,這哭聲似是也傳遍了後宮。
打了數下,餘貴人氣得將木版砸在地上,坐在椅子上嚎啕大哭不止,似是朱栴就要被宗人府提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