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仗義西市坊(1 / 2)

李享的話不無道理,自己被父皇朱元璋安排除出了皇宮,沒有被宗人府治罪,沒有被廢黜皇子身份,還住進了陳懋的宅院,這所有的過往都似演戲一般,自己做事若再不斟酌,必釀成大禍。

眼見著花間坊的事處理罷了,朱栴就想著江寧水粉作坊的薑老伯和紅焉妹妹,幾日不見了,還是多想他們的。他們沒有過多的要求,隻是兢兢業業做好祖傳的水粉手藝,這種無謂無求的風骨也是讓人起敬。

“張先生,有勞你去印刷作坊印製二期報紙,記得搜羅幾位印刷人才,日後有大用處。其他人隨本公子去江寧,去看望薑老伯和紅焉妹妹。”

十六爺都這樣說了,張秀才便帶著方孝孺的文稿出了們,隨後李享和卓然、項來幾人告別了杜十四娘和秋老爹,隨著朱栴朝江寧地界而去。

和東市坊比起來,西市坊總是顯得那麼突兀和不合時宜,商戶多是擺攤設點,所賣貨品也是一般的生活必須,就連流連於市井的也是麻衣土布,鮮見華服。偶有應天府的衙役過往,也是握著腰刀,一臉不屑,惹得眾人躲避不及。

“李先生,你等幾人且看這西市坊的買賣可有前景?”朱栴走著,眼睛在四下打量間,也不忘問幾人,道:“這西市坊隨雖不及東市坊奢華,卻也是繁華一片,隻是這裏少有宮店、官店和勳戚店,難道不覺著更清淨嗎??”

被十六爺問著,李享確是已然知道他想說什麼了。便莞爾一笑,道:“公子莫非是要劈開東市坊的奢華,要在這西市坊做些事情出來?”

“李先生好生討厭,怎就將話說開了呢?你怎就不知道含蓄一點,給本公子留些顏麵?”朱栴說著,裝作生氣的樣子,獨自朝前走去。

李享笑著,知道十六爺是在讚許自己的眼光,便在心裏喜悅的罵了一句:我的爺,小賊頭,你個賊頭。

幾人正走著,卻被一整吵鬧喊罵聲吸引過去,待到了前麵一看,真是忍無可忍。

一位少年被一位衙役踹在腳下,踢打不止,衙役邊踢打邊咒罵不止:“你這廝,又來這市井騷擾陳大當家的,前日剛給了你吃食送你出了京城,今日卻又回來肆擾,確是何道理?要哥哥我打斷你的雙手,將你丟到秦淮河裏溺死嗎?”衙役邊打邊邊惡語相向。

“呸,你這不止羞恥的衙役捕快,為了錢財卻這般黑白顛倒,我本是陳家庶出,卻遭你這狗賊陷害,小爺我恨不能扒了你這狗賊的皮,狗賊,呸!”滿嘴是血的少年掙紮著不服軟,痛罵不止。

圍觀的街坊們也是為少年鳴不平,起身嗬斥著衙役的暴行。

“李捕快,這就不當了,如此對待一位少年,可知少年不可欺的道理?你占了他家老子的產業也就罷了,卻還要這般趕盡殺絕,真是戾氣暴斂。”

李捕快被眾人說的惱羞成怒,對著躺在地上的少年更加用力踹了起來,少年便痛苦的扭著身子打滾,卻忍著不哭。

圍觀的街坊實是看不下去了,便要上前製止,誰料那李捕快見到眾人拉扯製止自己,卻更來勁了,更加用力踢打少年。

眼見著少年嘴角血流不止,朱栴怒不可止,衝上前去,對著裏捕快後背就是狠狠一腳,道:“狗賊,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