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瓛也和孟端告辭,之後他來到朱栴麵前,交給了朱栴兩塊親軍腰牌,兩麵上寫著:“大明親軍都尉府鎮撫使”。朱栴自是高興的給蔣瓛行禮,這可是還了馬世勳和史大亮一個更高級別的親軍身份,鎮撫使可是正四品的官銜,看來父皇還是很在乎自己,需要他二人好生保護自己。
想著,朱栴便將兩麵腰牌塞在自己的袖兜裏,笑著和蔣瓛告別。孟端也過來和朱栴告別,之後他帶著應天府的官吏朝江寧縣衙方向而去,朱栴猜這江寧縣令怕是也有麻煩了。
看著內侍、新軍、衙役們漸次離去,圍觀者也慢慢散去,一些在西市坊擺攤的商戶們卻圍了上來,將朱栴(zhan)圍在中間,詢問有關西市坊改造的事。朱栴便一一給大家解答了自己的設想,卻也是雄心大誌,頗具規模。
商戶們再次散去的時候,忽地想起了韓掌櫃,韓掌櫃昨日被抓走了,還不知死活呢,便將韓掌櫃被抓的事說了。
“怎不早說?誤事,誤事。”朱栴說完,喊著眾人就要去江寧縣衙要人。
幾人還沒走出西市坊,就聽到一陣驚叫聲遠遠傳來:“回來了,回來了,江寧縣令將人都放了。”走進一看,見是幾位衣衫襤褸的人相互攙扶著,走了過來,顯然這幾人不是流民,而是受過牢獄之苦的人。
“這下好了,信任府尹大人來了,那些捕快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有人大喊著,再看這相互攙扶的幾人,邊走邊苦笑著和眾人打招呼,臉上卻是蠟黃不堪,胡子拉碴,頭發髒亂。
朱栴幾人也認出了韓掌櫃,是韓掌櫃,他和幾人在一起攙扶著,衣服上還有血漬,幾人跑上前去將韓掌櫃扶住,沒想到一夜之間,他居然被折磨成了這樣。
“這幫狗娘養的,如此禍害好人。”朱栴大罵著一句,就要蹲下背韓掌櫃,韓掌櫃哪裏敢讓他背。
“韓掌櫃,這是十六殿下,你哪裏修來的福分,讓殿下這樣照顧你。”一位鄉鄰對著韓掌櫃大喊了一聲,沒把韓掌櫃嚇死。
“殿下,那三兩銀子,小的一定還你。”韓掌櫃說著就要跪下行禮。
朱栴早上前攙著他,不讓他說話,道:“馬兄,快背起韓掌櫃回家。”
韓掌櫃的家就在西市坊邊上,這裏雖挨著西市坊,卻很是破舊不堪,有點類似於後世所說的城中村,住戶們雜亂無章的破舊房屋讓看慣了皇宮大院的朱栴幾人也是唏噓不已。
將韓掌櫃放在他的破舊木床上,一張草席上是一床落魄不堪的棉被,雖破舊,卻也是幹淨。整個韓掌櫃的的屋子其實就是一進一出,家裏除了這個男人,似乎再沒有什麼人了。
李享慢慢脫去了韓掌櫃的褂子後,幾人都不忍看,身上被打的是橫豎血印,這些江寧縣的捕快下手不知道有多狠,有的血印結痂了,有的還在往外滲著血。
“這些畜生,下手如此狠毒。”十六爺朱栴罵了一句後,韓掌櫃早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