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勸說十六爺,朱栴也不好再讓眾人為自己擔驚受怕,便答應了,眾人這才高興起來。這祖宗學點功夫和武學,大家的壓力才小些,出來混,自己沒個一招半式壓箱底的本事,不然死都不知道如何死。
見眾人都寬了心,朱栴對著薑老伯道:“老伯,若有新的場地,可否考慮再開一家水粉作坊,這樣我們手裏才有牌出。”
薑老伯抬頭,看著朱栴的眼睛,有些疑惑,道:“公子爺,這是何意?”
眾人也是不知朱栴這話的意思,都齊齊看著他,朱栴顧盼間,道:“諸位不要多想,這樣做是給我等自己留後路,這水粉畢竟是我們起家的本錢,若對手使壞,我們還是有牌可出的。”
朱栴沒有將寧國公主和自己說的話說與眾人聽,隻是在心裏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為了以防萬一,才想起了再開家作坊的辦法。同時,一個還和水粉有關的想法也讓他決定了這樣做,這水粉金陵能賣,其他城市一樣也可以賣。
朱栴一解釋,眾人都“哦”了一聲,十六爺這樣說,那自是有他的道理,尤其李享、馬世勳幾人,可是見識了十六爺的料事如神。
“若按照公子這樣說,此事可行,隻是眼下冬季來臨,無原料下鍋啊。”薑老伯擔心,卻也是答應了可以開新水粉作坊。
“辦法總會有的,辦法總比困難多,我等拿著銀子,還愁沒有原料?本公子就不信這個邪,隻要老伯答應開新作坊,這原料我來想辦法。”十六爺都這樣說了,眾人也自是高興。
“李先生,明日拿著銀子去戶部兌換些銅錢,往後除了買賣上的大宗交易外,我等自己零花的錢都換作銅錢吧,免得被競爭對手抓住把柄。”
“公子說的是,這樣也好,畢竟我等不是在宮裏了,什麼都要自己花錢去買。”李享道。
“老伯,作坊的師傅們發薪資的時候,薪資翻兩倍,不能虧了大家,如今咱們有了錢,就要大家日子過得好些。”
“謝公子體恤作坊的師傅們,這是好事啊,師傅們一定很高興。”
薑老伯道謝間,朱栴又道:“從本月開始,在坐的諸位和秋老爹、紅焉妹妹每人都是每月五兩銀子的薪資,薪資就有勞李先生造冊發放給大家,不要苦了家人。”眾人也是道謝。
五兩銀子也不是個小數目,兌換成銅錢,夠明初普通百姓家生活一年了。自此,朱栴初步建立起了自己在大明朝的商業隊伍體係,為後續的發展和競爭打下了一個好的基礎。
安排好了後麵的工作,朱栴這才帶著眾人和薑老伯和史大亮告別,朱栴拍著史大亮的胳膊道:“史兄,你的責任重大啊,薑老伯和紅焉妹妹,還有這作坊的安全就交給你了,請受本公子一拜。”說著話,朱栴便彎腰行禮。
史大亮哪裏敢受,急忙彎腰扶住朱栴,道:“公子爺,在下一定不辜負你和諸位的重托。”
“啊喂,公子爺是讓史大哥保護那些水粉呢,還是保護爺爺和我呢?”
紅焉不知什麼時候也到了麵前,還拿捏著一股調皮的腔調數落朱栴,看的眾人哄堂大笑,反倒將紅焉笑的不自在臉紅起來。笑著,眾人都出了作坊的院子。
朱栴想順便去孟端的老宅看看,孟端怕是也快從應天府府衙回來了。想著,就讓馬世勳陪著自己去,其他人送杜十四娘回去,都早些回去吃飯歇息。
送走了李享他們,朱栴和史大亮就朝孟端的老宅子而去。
孟端的老宅子朱栴二人是來過的,前次打掃過這老宅子,還在老宅子救濟過流民,所以二人還是很熟悉路。
二人穿過一條條大大小小的街道時,已是掌燈時分,街巷也黑了起來,不時傳出幾聲犬吠聲。馬世勳拿出火折子打火,點燃了一根很是精巧的火棒,這火棒說是著火,其實沒有火苗,隻是在維持燃燒,看上去火棒也隻是一個星星亮,隻是這火棒雖說精巧,也比火折子大了許多。
雖說是星星亮,卻也是可以照亮二人腳下二到三步之遙,還是方便了許多,朱栴卻對這火棒來了興趣,要了過來拿在手中把玩了起來。
“馬兄,這火棒是親軍的必備裝備嗎?”
“回公子爺,火折子是必備的,在下嫌火折子小,就帶了這火棒。”
朱栴倒是知道古代早就有了火折子,可馬世勳的這火棒倒是沒有聽說過,還是年第一次見馬世勳用。
“這火棒製作起來方便嗎?若是行軍打仗的時候,軍士們備上著火棒那豈不是可以當火把用。”
“公子爺,這個製作起來其實也不麻煩,但他必須和火折子配合用。若是行軍打仗備這個,那夜間壯個聲勢還可以,比火把很巧妙更安全些。”朱栴就記住了馬世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