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免死鐵券要交與自己,朱栴(zhan)還是沒有想到,將鐵券包裹好,還是要還給張從,這東西自己自是不能收取。
“十六殿下這是何意?我家侯爺囑咐,此物定是要交與殿下的。”張從抱拳,說話間似是有些步太明白朱栴的用意。
朱栴莞爾一笑,抱拳回禮,道:“將軍,此物是父皇頒給侯爺的,自是有侯爺府保管最為合適,本公子斷不敢拿。”
張從見朱栴果斷拒絕收取鐵券,隻好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要請朱栴到一邊說話。
“不瞞殿下,我家侯爺很是感念殿下的厚意,才將這免死鐵券交與殿下,殿下將此物交與皇上吧。”
“要交還父皇,侯爺府自行上交便是,無需本公子轉交啊。”
張從被朱栴說的有些急了,便佯裝生氣的樣子沉著臉,這樣反倒讓朱栴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殿下怎地就這般執拗呢?我家侯爺說是殿下救過他一命,就算自己留著這鐵券,也是死過一回的人了,不如送與殿下。”
李享和張秀才在一旁看著二人推讓,隻微笑著,不說話,二人都知道十六爺其實是極想要這免死鐵券的,隻是礙於情麵才不肯接受。
朱栴依舊推辭不要,張從這回真是有些急了,抱拳悶聲道:“十六殿下,我家侯爺其實是想請殿下必要時再救他一次,這鐵券我家侯爺留著也是無用。”
見張從這樣說,朱栴就驚奇景川候曹震的先見之明,怕是他早就料到會被父皇朱元璋找個借口除去吧。
想著,朱栴便抱拳微笑,道:“既然景川候非要將此鐵券送與本公子,那本公子就暫且收下,等進宮時交還於父皇便是。”
間十六殿下終於答應收下鐵券了,張從這才笑了,再次將包裹雙手遞給了朱栴,朱栴接過後交給李享收起。
“十六殿下,可對我家侯爺還有什麼話要說?”
間張從這樣問,朱栴一怔,這是何意呢?罷了,罷了,這景川候曹震真是和自己有緣。
想著,朱栴上前請張村彎腰,在張從耳畔密語道:“請傳告你家侯爺,可專心西南政務,三年後萬不可回京,隻在途中‘自行暴斃’,隱姓埋名,去慶陽找本公子便是。”
朱栴說完,張從一臉慌張,隨即又緩緩恢複聲色,躬身抱拳答謝,朱栴笑而不語,隻看著他不再說話。
之後張從招呼自己的隨從跟著李享,將加印的兩千份報紙裝車,最後帶著報紙滿意而去。
張從走後不久,趙可兒回來了,隻是他還帶著一個人,就是如歌姑娘。
見著朱栴幾人後,如歌跪地答謝,眾人這才知道她就是城外郊縣人,被賣進柳煙巷也是家裏的地被貴戚強買後,為了還家裏曆年所欠的債物,才被賣進了城裏。
朱栴問如歌姑娘,她家的地是被哪家貴戚強買,她隻哭不說。
無奈就安排如歌去花間坊和杜十四娘一道,打理水粉店的買賣。
經過這些日子的經曆,朱栴也總是明白了後世所說的曆史還是和現實有些差距的,明朝立國後幾十年雖說國家安定,可總還是有人貪戀權勢,深陷其中,八哥朱梓怕就是這樣的人。
“公子爺,景川候所送來的免死鐵券要怎樣處理?”
李享見十六爺一臉嚴肅,似是在深思什麼,還是低聲問話,怎樣處理曹震的免死鐵券。
被李享的問話拉回了思緒,朱栴若有所悟的樣子,還是打開了包裹,拿起鐵券仔細揣摩起來。
“不知二位先生覺著這鐵券該如何處理呢?”
“公子爺,此物不宜放在公子爺手中,該是早早交還朝廷為上,此物雖為‘免死鐵券’,本秀才看它就是高懸在頭上的一把刀。”張秀才道。
聽罷張秀才的話,朱栴看著李享,李享也麵露難色,顧盼間也是猶豫再三後才說話。
“張先生說的極是,公子自打開了水粉店以來,加之西市坊改造,已經得罪了不少人,那些王爺、勳貴哪個的勢力都比公子爺大,眼下將此物交還皇上和朝廷,是上上策。”
見二位先生都在這樣說,朱栴也想著該回皇宮去看忘母親餘貴人和弟弟朱鬆了,可是出宮時父皇明明說是要宗人府許可的,這可如何是好?
“本公子何嚐不想借著這鐵券,進宮去看望母親和弟弟,無奈父皇早說過了,要進宮必須得到宗人府的許可才行。”
李享和張秀才早看出了十六爺的所想和顧慮,他確實是該去看望下自己的母親了。
“公子爺,當時籌備花間坊的時候,皇上可是給了二百兩銀子,蔣指揮使也送了二十兩黃金,記得公子曾說過這些錢都是入股的錢,如今公子有些錢了,是不是該給股東們風發紅利了?”李享說話間,笑看著朱栴,有意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