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樓來,進了客房後,男子們紛紛摘下鬥笠竹帽,再次跪下給潭王朱梓行禮,朱梓擺手示意讓眾人起來說話。
一位男子邊起身,邊抱拳致謝朱梓,隨後其他男子也起身站在一旁。
“‘金刀’,本王此次召喚了你來,也是萬般無奈,你那兄弟‘銀刀’怕是已經被親軍都尉府滅了,他們十餘人沒有一人生還,連本王的一萬兩銀子也落入了蔣瓛(huan)手中。”朱梓冷冷對著男子道:“本王要你去找回那一萬兩銀子,更要你去教訓教訓蔣瓛那狗賊。”
原來領頭的男子就是“金道”,是被親軍和朱栴聯合除掉的“銀刀”的兄長。
“王爺,屬下一定不讓王爺失望,也一定為兄弟報仇。”“金刀“道。
朱梓看著“金刀”,微微頓首間,還是上前扶起了他,隨後道:“送與父皇的禮物可帶來了?”
“金刀”抱拳道:“回王爺,獻給皇上的禮物已經帶來,屬下這就去張儀兄弟處下榻。”
“金刀”一行退下後,王喜上前抱拳道:“王爺,小的猜‘金刀’今夜就會去趙那蔣瓛討說法,但願他無事。”
朱梓看著王喜,冷冷道:“他若死了,自是學藝不精,若無事,那自是他的造化。”
王喜看著潭王爺的臉色,知道他對“金刀”似乎不報希望,隻是讓他去騷擾下蔣瓛而已。這就是奴才的命,主子不需要你的時候,你就是狗屎,除非你讓對手吃了狗屎。
一時亥時,會同館內已是酒足飯飽,李原名略帶醉意的請來了教坊司的幾位樂師進了宴會廳演奏。朱栴卻是已經感覺很累,邊想著離去,他回頭看了趙媽他們一眼,趙媽會意。幾步到了朱栴麵前,再朱栴耳畔低語了幾句。
朱栴會意,隨即佯裝做醉酒的樣子,搖晃著離席,走到了禮部尚書李原名前,忽地扶著李原名的胳膊,酒氣十足的道:“李大仁,本公子不勝酒力,這就離去,還請李大人給諸位使節打個招呼。”
李原名見朱栴滿麵紅光,自是不好說什麼,也難為十六殿下了,如此年少就代表皇室參加宴席,雖不勝酒力,卻也是彰顯了大明朝對各藩屬國的重視,十六殿下一應很好的完成呢過了皇上下達的任務。
想著,李原名拍拍朱栴的胳膊後,抱拳對著正在飲酒自樂的諸位使節道:“諸位使節大人,十六殿下因為要準備明日的早朝,就不陪諸位了,十六殿下這就回府,本尚書提議,我等舉杯感謝十六殿下,並歡送十六殿下。”
李原名說完,高麗使節即刻舉杯招呼諸位使節給朱栴敬酒,高麗使節舉杯就愛你忽地跪了下來,眼角溢出了淚水,給朱栴行跪拜禮後,高麗使節站了起來,他將酒杯對著朱栴、李原名、趙善正、陶壽亭和諸位使節示意後,一幹而盡。
諸位時間也是一幹而盡,紛紛離席抱拳給朱栴送行,朱栴亦抱拳還禮,隨後帶著趙媽、李享等七人除了會同館。
到達館驛街後,至此,朱栴著冕服的第一次赴宴才算是正式結束,主仆一行朝著大宅院方向不行而去。
此時館驛街的一條小巷前,南鎮撫司鎮撫使於宗慶正帶著一隊親軍在守候。依照南鎮撫司同知索春和北鎮撫司同知劉寬的安排,於宗慶將和北鎮撫司鎮撫使王進各自帶著一隊親軍,再館驛街會同館四周不妨,以防止賊人的破壞。
看著朱栴一行過去,於宗慶手下的吳旗官對著於宗慶道:“鎮撫使大人十六殿下可需要屬下去保護護送?
吳旗官隨著上司於宗慶道十六殿下府中駐紮的時候,因為受過朱栴的小恩惠,他也是一直念念不忘,見朱栴一行酒後會府,吳旗官還是希望去護送下。
於宗慶正要再次回複吳旗官話的時候,忽地從館驛街的另一側發出了一個號箭,這號箭正是親軍的暗號,隻有有了危險應付不了的時候,就會發射號箭,看到號箭的親軍看到號箭,就要前去相助。
“兄弟們,是北鎮撫司王進鎮撫使發的號箭,速去營救王鎮撫使使。”於宗慶對著吳旗官等下達命令。
眾位親軍得到命令後,隨著吳旗官和於宗慶朝著號箭發出的街巷飛奔而去。
另一條巷子內,北鎮撫司鎮撫使王進正帶著一眾親軍在打鬥,對手是十餘位門蒙麵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各個手持窄刀,凶狠毒辣,已經有數位親軍倒在了血泊中。
“王大哥,這些賊人真是該死,兄弟們,一個賊人也不要放過,為親軍兄弟們報仇。”於宗親大喊著話的守候,手中的繡春刀已然對著一位黑衣人就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