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朱榑和潭王朱梓兄弟二人站在樓梯口,看著李享幾人背著朱栴離去後,二人才回到了屋子,重新做到了酒桌前。
“七哥,你可是接到了母親的飛鴿傳書?這回怕是秦王、晉王、燕王、周王他們兄弟幾個也已經抵達京城,天亮後可就熱鬧了。”潭王朱梓問齊王朱榑話的時候,還是不忘為兄長斟了一杯酒。
“八弟,哥哥我確是接到了母親的飛鴿傳書,哥哥也好借著這次進京的機會,想父皇求個事做,眼瞅著他們都建功立業,哥哥我是著急啊。”齊王朱榑回著弟弟的話是,自是端起了酒杯兄弟二人碰了一杯。
潭王朱梓聽出了哥哥的心思,他是著急著要和那幾位王爭功啊,這傻哥哥真是天真,就憑咱們兄弟的勢力也想和高皇後的那幾位兒子爭?怎麼爭?又憑什麼爭?他們兄弟幾人個個都是富甲一方封地龐大,憑他們的功勞和勢力,莫說是封王做個王爺,就是爭皇位那也是有勢力的。
想著,潭王朱梓還是莞爾一笑,對著齊王朱榑抱拳道:“七哥可是有些著急啊,凡事不可糊塗,要想為大明建功立業那也要講究個策略,隨著四哥燕王,不失為一招好棋,燕王坐擁燕趙之地,抗擊北元,將來必是虎踞遼東。”
齊王朱榑被自己兄弟說的話所打動,哈哈大笑著,笑罷了才對著潭王朱梓道:“八弟分析的精準,果然是不同凡響,難怪父皇和母親很是疼愛你,七哥我真是豔慕不已啊。”
潭王朱梓明明聽出了自己這位兄長話語中的幾絲醋意,這位兄長做事總是愚鈍有餘而靈性不足,為此,母親達定妃才將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的身上,至於父皇那邊,也算是自己討巧而已。
“七哥,眼下已經到了抗擊北元殘部的關鍵時期,若是燕王來京,兄弟一定在父皇麵前替七哥美言,求父皇恩準你跟隨燕王為大明建功立業。”潭王朱梓還是願意幫助自己這位兄長的,自己的兄長有了功勳對自己也自是好事。
你來我往間,兄弟二人不知不覺已是又吃了不少酒,直到朱梓的貼身內侍紀廉進來相勸,二位王爺不可吃多了酒,天亮後還要進宮麵聖呢,兄弟二人這次盡興,各自歇息了。
話說李享一行人背起十六爺朱栴,直到離開同福客棧所在的街道,馬世勳才搖晃著後背上的朱栴,道:“公子爺,快醒醒,甭裝裏,早已離開同福客棧一條街了。”
馬世勳說完,李享幾人便大笑不止,眾人都知道十六爺這小把戲,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使用了,朱栴也早被眾人笑的不好意思起來。
“本公子就不醒來,齊王哥哥的好酒吃的本公子上頭,哎呀,真是好酒啊。”朱栴故意不下來,還裝作醉酒的樣子胡亂說話。
眾人聽得再次發笑不止,朱栴知道自己裝的不像了,眾人都太了解他了。
“不下來也成,一會就將你背到柳煙巷去,再告訴所有人,就說是十六殿下吃酒醉了,咋偶錯了地方,哈哈哈……”馬世勳搖晃著後背,大聲道。
這一喊,朱栴早嚇得“噌”的一身,自己從馬世勳的後背上滑了下來,還對著馬世勳的屁股就飛起一腳,邊踢打邊裝作生氣的道:“好你個坑主子的貨,你個坑竹子的貨……”
馬世勳也是故意喊疼,捂著屁股躲避起來,之後主仆八人再次大笑不止。
“梆,梆,梆。”街巷裏傳出來了更夫打更的聲音,已是醜時了。
“公子爺,已快卯時了,你可是還要進宮?今日朝賀使節團要在奉天殿前曬門單,公子爺也要進宮給皇上祝賀正旦節嗎?”趙媽邊走邊提醒十六爺。
“趙媽說的是,公子爺自是該進宮為皇上祝賀正旦節才是。”李享也在一旁提醒。
朱栴扭頭掃了眾人一眼,緩緩道:“朝賀使節團曬門店自有禮部李尚書他們操辦,本公子不必點卯早朝,天亮後我等去西市坊,自前幾日死人後都好幾日了,怕是今日開始有進城的百姓送磚來,咱還是忙咱的西市坊改造,就不和眾位王爺勳貴大員們爭恩寵了。”
眾人聽罷,依舊還是有些糊塗,不知道公子爺怎地不按照禮製和常理進宮給皇上祝賀正旦節,明晚可就是勳貴大員們陪著皇上登上城樓與民同樂的日子,那些王公貴戚們今日可都是借著進宮給皇上提前祝賀正旦節的機會,爭取明晚陪著皇上登城樓的機會呢。
朱栴何嚐不知道眾人的提醒和心思,隻是他擔心的依舊是八哥潭王朱梓的那些黑衣人,自己還是勿要進宮為好,他們若是衝自己來,那就是最好不過了,隻要他們不去驚擾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