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磨蹭了,魔君該等急了,走吧。”寒玉不勝其煩地抽出了陰秀的劍,劍放大之後,她就趕在陰秀前麵上去了。
陰秀在她後麵也踏上了劍,朗薄淵看到他腰間的那個乾坤袋和他當時在顧家看到的一樣,還是鼓鼓地。
一路上朗薄淵和小傀儡都跟在他們後麵,聽著陰秀和寒玉兩個人一會指著一個地方說:“這個地方我們來過了,我記得沒有人。”
一個人否定道:“可我記得這個地方有人啊,前幾日去的時候我們還差點被人發現。”
朗薄淵聽他們爭論了許久,也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吵著吵著居然又扯到了昨天晚上的事。
“你整天呼嚕聲那麼大,都沒能讓我睡個安穩覺,還好意思說我拋下你!”
“我有嗎?你睡覺磨牙聲那麼大,我都沒說什麼。”
“……”
“行了,都別說了。”朗薄淵耳邊吵得不行,施了一個封口訣過去。
“……”寒玉和陰秀張著嘴,果然發不出聲音了,兩個人隻得幽怨地看著對方。
朗薄淵覺得指望不上他們了,索性閉了眼自己用靈識探著周圍的情況。
隻是有點廢些時間,也廢些靈力。
根據著靈識探知到的地方,朗薄淵禦劍到了一間房上麵:“去這間屋子看看。”
“抓緊。”在察覺到身後的那隻手悄無聲息地爬上了他的衣擺後,朗薄淵直接揭穿了他的想法。
小傀儡聽話地緊緊拽住了,低頭還用手指描摹著他衣擺上的鳳紋形狀,神情專注地像在欣賞什麼名作。
劍急轉直下,落到了一家庭院裏,他和小傀儡兩個人安安穩穩落下了。
而寒玉和陰秀兩個人也不知道到了哪裏。
直到他聽到上方唰唰的樹葉聲和人的掙紮聲,才知道發生了什麼。
梧桐樹枝骨間,卡了一把劍,劍上寒玉跺著腳,踩下了一堆黃色的小果子,陰秀還在努力調整著劍的方向。
朗薄淵覺得也差不多了,便解了兩人的訣。
陰秀的劍也重新恢複了控製,離開了梧桐樹後,又重重摔到了地上。
兩個人帶了一身的梧桐葉就這麼重重摔到了地上。
“都怪你……”寒玉剛要開口抱怨,一抬頭看清對方狼狽的慘樣後哈哈笑了起來,仿佛剛才的吵架根本沒有發生過。
陰秀也抬頭看著她頭上的樹葉笑了起來。
而在寒玉抬手指著陰秀時,朗薄淵看到她手背上原本被魔獸抓破一塊肉的傷口似乎愈合了。
淺黃的梧桐樹葉落了一地。梧桐樹下的坐著的寒玉又把手指向了他身後,眼尾都笑出了一點淚:
“小秀,你看見他了沒,那傻乎乎的模樣和你真像!”
陰秀望了過來,仰頭又笑了起來:“和你也挺像的!”
兩個人的笑聲回蕩在院落,讓朗薄淵也有些好奇小傀儡到底怎麼了。
果然一回頭,他也沒忍住笑了笑。
小傀儡的腦袋上扣了兩片大梧桐葉,一片不偏不倚地高高插在了發髻中央,另一片則蓋住了腦袋。
再加上他懵懂的表情和兩隻努力夠到頭上要拔掉樹葉的細短胳膊,確實憨態可掬。
朗薄淵順手捏下了他頭上的那片樹葉,又幫他抖了抖身上落的梧桐樹果子,才讓他看起來幹淨了不少。
剛做完這些,他背後的一間房門打開了。
“你們是——”
“怎麼又是你們!”
寒玉和陰秀兩個人同時後退了幾步,瞟了眼他身後的人,又不約而同地看向梧桐樹根處的一樣地方,臉上帶著得逞後的笑。
朗薄淵也隨著他們方才看過的地方看去,確實注意到了一點不同。
梧桐樹下有塊地方的土顏色比其他地方更深一些,像是不久前被人新翻過。
朗薄淵看完寒玉和陰秀後,又看著剛走出來的青年:“你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