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到哪裏去了?”封倫澤雙手插在褲兜,冷漠地盤問著麵前的人。
每次封倫澤都習慣把她當犯人對待。
可兩人明明已經徹底斬斷了聯係,封倫澤也快結婚了……
沈韻苦笑著:“封總,我想這不該是你關心的。”
往日的沈韻對他總是千依百順,這會兒卻忽然有了脾氣,封倫澤挑眉,有種受到挑釁的感覺:“沈韻,不過幾天不見,你是不是連自己什麼身份都忘了?”
說著,封倫澤一步步逼近,將沈韻抵在了旁邊的餐桌旁。
今晚的沈韻很不同,反倒是激起了他興趣。
大手抬起,在女人身上肆意遊走。
身上一個激靈,沈韻有些害怕地望著麵前的人。
這個男人,總是能輕而易舉地撥亂她的心。
可這一次,她是真的下定決心離開。
沈韻猛地推了把麵前的人,呼吸還有些喘:“封倫澤,你是個快要訂婚的人了,不適合來找我。”
可笑的女人,竟然跟他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
封倫澤勾著唇角,一把抓過女人的頭發:“沈韻,別跟我玩這套。你究竟什麼貨色,我清楚得很。”
心被紮了一下,在滴血。
抬眸,沈韻眸中罕見地多了幾分銳利:“封倫澤,那你呢,又是什麼?”
“啪。”一巴掌,沈韻跌倒在地上。
“嗬嗬。”沈韻低垂著頭,諷刺嘲笑著,“怎麼,我說中惹惱你了?”
“沈韻,你這是給臉不要臉。我願意睡你,是你的榮幸。”封倫澤蹲著身,死死捏著沈韻的手腕。
手腕很快被捏紅了,很痛,沈韻偏要逞強笑著,嘴裏冷冷吐出三個子。
“不稀罕!”
封倫澤猛地甩開麵前人的手,因為太過生氣的緣故,胸口起伏得厲害。
兩人四目相對,眼中無聲地燃著怒火,這是一場悄無聲息的對戰。
“嘭。”房門被粗魯地甩過去關上。
終於,封倫澤離開。
這一刻,沈韻才敢稍微緩一緩,放下渾身的戒備。
這時,韓非忽然打了個電話過來。
兩人約好在第二天下午見麵。
“你找我什麼事?”畢竟韓非幫過自己一次,沈韻雖是不願,到底赴約了。
韓非臉上永遠盈著和煦的笑,隻是這笑容太過程式化,反倒叫人有些害怕。
“有個小忙,希望沈小姐幫我。”韓非開門見山說道。
手指交纏在一起,每次緊張,沈韻便會如此。
……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
聽完韓非的話,沈韻拎著包起身。
韓非的眸子一直盯著沈韻離去的背影,低喃:“沈韻,那你就別怪我,要怪就怪封倫澤逼得太狠!”
三天後。
裴丞去到封倫澤公司興師問罪:“沈韻呢?”
“裴丞,你發什麼瘋?”不滿被人打擾,封倫澤的語氣很不好。
見封倫澤這樣子似乎不像在說謊,裴丞有些猶豫。
“沈韻,她失蹤三天了……”
“與我無關。”封倫澤繼續低頭辦公,沒有一絲擔憂。
那一瞬,裴丞越發替沈韻感到不值,忽地便衝過去,一把拽著封倫澤衣領:“混蛋!沈韻為你做了那麼多,你怎麼可以這麼絕情?”
封倫澤皺著眉,不耐煩地將裴丞推開,緩緩開口:“裴先生,我要結婚了,未婚妻叫林柔。至於沈韻,她跟我沒有關係。”
“可她為了你做了那麼多事!”裴丞狠狠說著。
不願與麵前人糾纏,封倫澤直接打電話把保安叫上來,將裴丞帶走。
“封倫澤,你不去找她對嗎?那我去找!隻希望以後,你真的放過她!”臨走,裴丞大喊著道。
辦公室裏,封倫澤手中的煙一根接著一根。
兩天後,裴丞終於有了沈韻的消息。
城外樹林裏,被人發現一具屍體,死了沒多久,幾小時。
可死者生前受了不少折磨,渾身都是鞭子打上去的傷。
看著那張熟悉的臉,卻再也不會對他笑了,裴丞的心很痛,仿佛在被一刀刀淩遲般。
沈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