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平民咖啡店，但環境還是相對安靜和優雅的，薑織瑾這樣一站起來，不由得吸引了諸多目光。
穆檸溪壓根就沒看她，依舊坐在那裏，氣定神閑的樣子好像根本就沒把薑織瑾三個人當成一回事兒。
這樣一來，站起來的薑織瑾自然就吸收了很多周圍人的目光，處境極其尷尬。
被半個咖啡店的人看著，薑織瑾有點繃不住了。
她其實是不敢得罪穆檸溪的，穆檸溪和程依衣不一樣，她是院長重視的人。
人前酸兩句，人後抱怨幾句也還可以，但要說真的和穆檸溪杠上，她也怕吃不了兜著走。
她朝身邊的兩個跟班看了一眼，酸溜溜的說：“走吧，還得回去工作呢。沒有少奶奶的命，就該擺正自己的位置。”
這話明顯就是在諷刺程依衣……
之前院裏大部分的人都知道程依衣和江暖陽的關係，兩人分手的事兒也早就在私底下傳遍了。
當時有多少人羨慕程依衣，現在就有多少人笑話她，甚至，比之前更多。
畢竟，看別人倒黴和不幸有助於自我安慰。
程依衣低頭看著自己的咖啡杯，手指捏的發白。
將薑織瑾走遠了，李嵋安慰程依衣說：“她們一直說話都不好聽，依衣，你別往心裏去。”
“不會。”程依衣一仰頭。大口喝光了杯子裏的咖啡。
穆檸溪放在桌麵兒上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看到上麵的名字之後，李嵋忍不住氣道：“顧主任幹嘛給你打電話啊？不會是薑主任回去告狀了吧？這也太小人了吧？”
“應該不會。”
薑織瑾又不傻，不至於將這些私事告訴顧晟擇。
接通電話之後，她就聽到了顧晟擇的聲音：“檸溪，有個特殊的病人想要見你一麵。”
“誰啊？”
“霍連笙……”
霍連笙？
穆檸溪大腦快速的反應了一下，估計是霍連笙想要手術。
“他什麼病啊？很嚴重麼？”
想著能交給別人，她就盡量不插手，結果顧晟擇卻說了三個字：“淋巴癌……”
“什麼？”
霍連笙年紀輕輕的，為什麼會得這種病？
“晚期。”
兩個字猶如死亡通知書，剩下的日子全憑老天賞賜了。
那思源怎麼辦？那孩子還那麼小，怎麼可以沒有爸比？
“好，我一會兒過去。”穆檸溪說完就匆匆掛掉了電話，心情實在有些複雜。
“怎麼了檸溪？你臉色怎麼這麼差？”李嵋聽不到顧晟擇的聲音，但單從穆檸溪的反應，猜測應該是有了大麻煩。
程伊衣擔心的問：“怎麼了檸溪，是薑主任跟顧主任告狀了是不是？”
“不是，是霍連笙他得病了……”穆檸溪心情有點淩亂。
雖然霍連笙曾經做了那樣的事情，但一切早就塵歸塵土歸土了，她對他也早就沒有什麼怨恨了。
“他有病就請醫生治唄，幹嘛那麼矯情，非找你？”程依衣為穆檸溪打抱不平。
“不是找我治病的，是他……得了癌症，晚期。”
反正這件事情早晚也會被人知道，也沒什麼可保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