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陽手段自然不低,威脅逼迫的招數肯定用過了。
但隻要江家在連城,他就不敢用太毒辣的手段逼迫金芷書。
金芷書也不傻,肯定知道這一點。
所以,她才讓金芷書吃下過敏食物,讓她癢得受不了。
如果疼是對皮膚折磨,那麼癢就是對心理上的折磨。
那種渾身上下都奇癢難耐的感受,不比剝皮抽筋舒服。
更重要的是,過敏之後不會留下疤痕。
即便是金芷書被接出去了,身上也不會留下足夠的證據……
食物過敏嘛,巧合!沒有足夠的證據,金家也無可奈何。
看著麵容清冷的墨太太,金芷書隻差沒躺在地上打滾了,“墨太太,我們無冤無仇的,你就讓我走吧。
程依衣的出走跟我沒關係,我隻是說,讓她多為江暖陽考慮考慮,出走,是她自己的選擇啊!”
“如果你真的心懷坦蕩,剛才為什麼會那麼心虛!”
穆檸溪雙手握拳,不敢想象程依衣的下場。
這麼久沒有下落,怕是早已經遇害了。
不然,為什麼金芷書剛才會那麼心虛?
穆檸溪一想到這些,心腸也硬了起來。
“把她帶到地下室去!”
“墨太太,我……我是金家的人,你這樣扣留我,就不怕我爸來找你麼?”金芷書在椅子上不斷蹭著後背,手在臉上到處撓,抓壞了好幾處皮肉。
“誰能證明是我扣留的你?”穆檸溪淡然一笑,“路上的監控都壞了。”
不然,你以為厲路隻是去找了個住處?天真!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做了虧心事兒,就得付出代價。
“江家那麼多人看著呢,墨太太,你就不怕?”
“江家人能說什麼呢?他們有什麼證據?”
頂多就是她上了墨少奶奶的車而已,跟程依衣當時的情況一樣啊。
至於人去了哪裏,做什麼,證據不足!
“放我出去,我不要在這裏!”金芷書一邊抓頭發一邊朝門口跑去。
門口都是穆檸溪帶來的人,怎麼可能讓她逃出去呢?別說關門了,人牆都夠堵的了。
心知離開無望的金芷書惡狠狠的轉頭看向穆檸溪,大聲質問道:“你怎麼可以這樣折磨我?你是魔鬼麼?你不是醫生麼,你的善良呢!”
“善良……善良能換回我朋友的命麼?”穆檸溪平靜的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發了瘋的金芷書,“我的朋友不善良麼?
她隻是想和江暖陽在一起而已,你用心機拆散他們也就罷了,為什麼要下毒手?她的確是一個平凡的人,但我不會讓她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被你弄沒……”
因為程依衣平凡,所以就沒人在乎她的死活,就沒人替她出頭了?
穆檸溪的確不想做這樣的事情,但是她實在忍不住了。
如果惡人不能有報應,那她善良有何用?
如果程依衣真的出了事兒,她的父母怎麼辦?
生見人,死見屍……金芷書必須給一個交代。
“墨太太,你這樣對我會付出代價的!嗚嗚!”
幽藍拿起桌子上用餐的手帕直接堵住了金芷書的嘴巴。
金芷書喊不出來,直接被扔到了兩米寬,一米五高的酒窖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