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沒事兒吧?”

樊小貝裝作很關心的樣子,可是兩隻腳卻壓根沒有移動過。

“臭丫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往我酒裏放了東西!”稚雅子瘋子一般吼道:“為什麼會有無關的人闖進我的包房?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我設計墨啟敖的事兒?”

“公主,這真的跟我無關,送您進入風月亭之後,我就離開了,根本不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兒。我也喝了點酒,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怕打擾公主的好事,我就回去休息了……”

“不是你,還會有誰?”稚雅子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卻沒有足夠的證據指責樊小貝。

當時她都瘋了,都不記得是誰第一個進入包房的了。

她隻知道那是一個穿著侍衛服的男生,笨拙又膽小,估計早已經嚇跑了。

“公主,我真的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公主,請您不要誤會我,我是真的沒有出賣您啊……”樊小貝跪在地上,卑微的祈求著。

她寧可下跪,也不想扶稚雅子站起來。

甚至,她都不想去觸碰稚雅子那肮髒的身子。

稚雅子是洗澡了,可是她身上的印子卻是洗不掉的。

樊小貝知道那種感覺,所以她非常抵觸和自己有共同經曆的人,因為她會禁不住的想起那個黑暗的雨夜。

稚雅子也是虛脫了,她爬了好幾次,都沒能爬到沙發上。

“過來扶我!”稚雅子見樊小貝沒動,神經敏感的她立刻明白了什麼。

她拿起桌麵上的煙灰缸,奮力砸向了樊小貝。

“啊!”

煙灰缸快速朝樊小貝砸來,樊小貝避無可避,雖然伸手搪了一下,還是被煙灰缸的棱角劃傷了腦袋。

鮮血從樊小貝的頭上流了下來,紅的耀眼而又奪目。

“稚雅子!你太過分了!”陰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男人偉岸的身姿慢慢出現在樊小貝的身後。

那一刻,稚雅子才發現,樊小貝進門之後並沒有把門鎖帶上……

她是故意的,還是巧合?

門沒有關嚴是巧合,有男人闖進風月亭是巧合,連她吸附到過量的藥劑也都是巧合……這麼多的巧合加在一起,似乎就不是巧合了吧?

為什麼她忽然有種感覺……她一直都在利用著樊小貝,而樊小貝卻在偷偷耍她。

但現在不是她質問樊小貝的時候,驟然看到哥哥進來,她真的好害怕。

她身上雖然穿著衣服,可是……可是,哥哥應該什麼都能看出來吧?

端木淳大步走進門,凜然的鷹眸深深的看向稚雅子,聲音陰冷的問:“說,你做了什麼!”

好可怕……樊小貝默默的往後退著,用手捂著自己受傷的頭。

稚雅子哪敢說自己做了什麼,她顫抖著身子縮進沙發裏,目光之中帶著難以言說的驚慌。

“哥,我什麼都沒做……我,我就是喝多了點。”

在端木淳麵前,稚雅子就是個公然無害的小白兔。

“說實話!”端木淳注視著稚雅子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剛才我已經問過這裏的下人了,剛才,我在外麵的時候也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