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杯,魏瑤的表情又變得失落起來,說道:“說來說去,我還是不能跟著老馬學木匠麼?”
這一次,二毛卻沒有再勸說魏瑤,而是看向了老馬,看表情,已然是希望老馬能夠鬆口,答應魏瑤的請求。
老馬想了想,看向魏瑤,問道:“瑤瑤,按照你之前說的情況,你想學木匠的目的,並不是想靠著木匠的手藝養家糊口是麼?”
魏瑤瞪大了眼睛,說道:“當然啦,我就是想給我爸爭口氣,讓那些瞧不起女孩子的人知道,女的學起木匠來,一點也不比男孩差勁!”
老馬點點頭:“這樣的話,就好辦多了,不過,我還想知道,你學了之後又怎麼替你爸出氣呢?”
聽了老馬這樣說,魏瑤立刻露出了興奮的光彩,說道:“這個挺簡單的,家族裏每年都會舉行一次木器展覽,這個展覽,除了家族內的人之外,外人也可以參加,所以,我隻要在展覽中獲勝,就行了。”
“木器展覽?”老馬揚了揚眉梢:“能夠參加展覽的木器,可跟木匠打的家具不一樣啊,必須要有工藝價值才行,換句話說,能夠參加展覽的木器,就可以劃入到藝術品行列了,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學成的。”
“我知道,所以,我想跟著你學啊,名師才能出高徒,而且,我早就打算好了,我爸今年五十歲,我要在他八十大壽的時候,給他一份大禮,所以,隻要三十年後我能成功就行。”魏瑤說話的語氣中,帶著堅定和不甘。
老馬不禁被魏瑤的孝心所感動,起碼,在魏瑤的心中,時刻都想著父母曾今所為他遭受的劫難,這份心,是相當難得的。
然而,老馬心中同時也生出另一份擔心,問道:“我也幹了半輩子木匠了,雖然算不上有什麼造詣,但是對於這個行當裏麵的一些大家還是有所了解的,你姓魏,可我還真沒聽說過在木器行業有哪個大家族是姓魏的。”
老馬這麼問,並不是懷疑魏瑤剛剛說的話,隻是想弄清楚自己一旦答應魏瑤之後,將要麵對的對手是誰。
魏瑤解釋道:“我是隨我媽的姓,我爸姓姬,聽我爸說,祖上跟魯班有些淵源,好像是魯班的旁係後代。”
老馬不由得吃驚的問道:“東南市最大的木業集團‘恒姬木業’?”
魏瑤點頭道:“沒錯,就是‘恒姬木業’,是東南市第一家木業公司,也是最大的一家。”
此話一出,一旁的二毛頓時驚低呼出聲:“我靠……瑤瑤,那你的目標可就是要打敗‘恒姬木業’了!”
“不錯,所以,我才願意花費我一生中最好的三十年,去完成這件事情。”說著,魏瑤看向老馬,問道:“老馬,我的事情你已經都知道了,我懇求你,答應我,好麼?”
“馬師傅……”二毛也看向老馬,臉上充滿著期待,想要幫著魏瑤求情。
老馬朝二毛擺了擺手,思量片刻,說道:“你們都太年輕,有很多事情還分不清輕重緩急,所以這件事情,我現在恐怕不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