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9(1 / 2)

“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與外人同吃同住消失三月,你不要臉皮麼?至於你,何久是吧?當我夯吾寨真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說實話,對於香香下蠱馬大年,田大金雖然生氣,卻並不十分介意。香香下手是重了點,歸根到底還是馬大年咎由自取,但她無視族規與一個漢人私奔三月,卻是不可原諒的。

而這個叫做何久的居然視夯吾寨無睹,來去自如,若不加以懲戒,他人必效仿,長此以往,我夯吾寨必然會被漢人吞並,九泉之下,我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這也是他無法原諒的。

香香一口咬死是一個人出去玩,隻是迷了路,後來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才能得以回家,並非是和何久在一起。

她一邊解釋一邊悄悄拉了拉何久的衣角。

何久自然心知肚明,但這個解釋讓他很不爽,他寧願被打得半死,也希望香香能夠承認兩人的同居關係。所以,當田大金質問他的時候,他板著麵孔非常大聲地吼了一句:“真特麼的囉嗦!你不就是想從我嘴裏套出有沒有和香香住在一起麼?現在我就告訴你,我們不但住在一起了,我們還睡覺了!你能把我咋地?”

香香臉色一變,一旁的仙婆輕蔑一笑,翻譯成苗語說給苗王聽。

聽到仙婆說的話,香香突然從何久身後站了出來,指著她的鼻子對苗王說道:“她汙蔑好人!何久說的是沒有見到我,到她嘴裏卻變成了一起睡覺!你用心險惡,居心何在!?”

仙婆怒道:“何久都承認了,你還不承認?”

香香跟著罵道:“你胡說八道!何久剛才說根本沒有見到我,是你在妖言惑眾!”

你一言我一語,一個說有,另一個說無,爭論不休,一時之間,不懂普通話的田大金竟也無法判斷孰真孰假。

有沒有被睡過其實很容易查驗,仙婆突然想起馬大年的那個主意來,若還是清白之身,她的胸口中央會有一顆紅痣。

田大金當即表示同意,命仙婆和幾個婦女陪同香香去裏屋脫衣查看。

“這是要幹什麼?”何久十分疑惑,顯然還沒有意識到危險降臨。

“我們生苗族未出嫁的姑娘胸口上都有一顆紅痣。他們說我被你睡了,要看我有沒有紅痣。真是可笑!”香香說的輕描淡寫,仿佛這三個月兩人真的沒在一起過。

何久還想說什麼,香香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他知道自己剛才說錯話,惹她生氣了,隻能乖乖閉嘴。

“你們如果串通一氣,把有的說成沒有,我該怎麼辦?倒不如就在這裏查驗,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十裏八鄉貌若天仙的香香竟然要當眾脫衣!

除了何久聽不懂苗語,雲裏霧裏一臉疑惑外,其餘人紛紛驚呆了,就連苗王也震驚不已。

玉手輕移,緩解係帶,香香一手護胸,一手緩拉肚兜。峰巒起伏中,深邃峽穀間,一顆紅痣是那麼鮮豔奪目!

再看香香,輕蔑冷笑,目光嚴峻,在所有人眼裏,這一瞬間她顯得是那麼的神聖,那麼的高不可攀。

何久著實被嚇一大跳,感覺吞了一隻綠頭蒼蠅一般,渾身不舒服,趕緊拾起衣裳遮蓋住,可細看之下心裏不由恍然。

這哪裏是顆紅痣,分明是口紅點上去的!

見他發愣著,香香嗔怪一聲:“還看!看清楚了沒?”

聽到她的暗示,何久醒悟過來,將她胸脯遮擋得嚴嚴實實。這時候要是仙婆再要求看一次,那全都露餡了。

果然,仙婆帶著七分不信三分疑惑,推脫夜晚月黑風高看不清,要求做進一步檢查。

何久怒了,衣服脫了,也看過了,做事不要太過分!香香知道他的脾氣,見他上火了,心知不妙,伸手想要拉住他,卻晚了一步。他已衝上前,指著仙婆的鼻子破口大罵,什麼話難聽就罵什麼,髒話粗話猶如和尚手裏的念珠,熟練而又顯得那麼順理成章。

罵罵咧咧的說個沒完沒了,仙婆幾次想要插嘴,可恨的是何久罵人都不帶喘氣的,她根本就說不上話。即便強行蹦出幾個字來,也隨即淹沒在何久的口沫四濺中,要不是這時候田大金橫插一杠,仙婆極有可能被氣暈過去。

田大金的這一拳力道並不是很大,可對於本身就有傷的何久來說卻是致命的,當場就爬不起來了。

見他抬腳又要踹,香香大喊了一聲“金爺”,田大金收住腳,看著她,冷笑道:“怎麼,心疼了?”

香香道:“三個月來我明白了一個道理。族有族規,國有國法,任何人都不能淩駕於國法之上!夯吾寨雖不與外人聯係,但何久若是死在這裏,警方必然前來調查。所有的壞人都必然難逃罪責!請苗王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