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交出蟲子免你一死,不然便把你開膛破肚!”
何久的眼睛裏充斥著綠色的光芒,狠狠跨前一步,刀尖猛地抵在香香的胸口,大有若不交出就要一刀下去的氣勢。
“是不是受了蠍蜘精的毒了?別急,我給你看看。”
說著,香香伸手就要來查看他的傷情。卻見刀鋒一轉,一道寒芒自她眼前閃過。也是她反應快,下意識地一縮手,手臂上這才多了一條血淋淋的傷口,要不然,僅這一刀,就能把她的整條手臂割下來。
驚愕遠大於傷痛,香香不禁呆了一呆。突見何久怒吼一聲:“交出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她一邊往後退,一邊說道:“我是香香呀,你不認得我了麼?”
何久撇嘴冷笑,猛然一腳將她踹倒,像踩泥巴似的踩住她的臉,惡狠狠地說道:“妖孽!給我交出來!”
腳下猛然用力,香香的俏臉擠壓變形,咳出一口鮮血,她已無法說話,隻能不停拍打著何久的腳。
田大金緊皺眉頭,這一刻來得太過突然,何久居然能夠一拳將何所懼幹倒!?沉吟片刻,衝著馬大年說道:“你不是喜歡香香麼?此刻若能救下,定能扭轉乾坤。”
馬大年早就對何久懷恨在心,聽到苗王發話,擼起袖子就要上,何久提起苗刀晃了晃,看到他眼睛裏充斥著可怕的光芒,馬大年當場嚇得當場呆住。
何久似乎沒有憐香惜玉的打算,再一發力,香香又咳出一口鮮血,呼吸也變得艱難起來。雖然她不停地蹬著腳,可在何久喪心病狂的攻擊下,這種反抗根本無濟於事。
“既然不交出來,那我隻好自己動手了!”
何久冷冷一笑,刀尖過處,寒芒忽閃,眨眼間,香香便如同一隻剝了殼的雞蛋。
“何久,你怎能這樣對我!”光天化日之下,被深愛的人當眾羞辱,淚水在她眼眶裏打轉,怒火由心底漸漸竄起。
從來沒有看得如此真切,馬大年的鼻子毫無征兆地流出血來,隻恨自己為什麼隻長了兩隻眼。田大金麵色一緊,見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看,一腳將他踹倒:“有賊心沒賊膽的東西!再看,挖你的眼睛!”
然而,這麼一個玲瓏剔透的嬌軀也沒能打動何久的心,他麵色一寒,怒道:“是不是藏起來了?”說完,對準她的肚子,舉起苗刀就要給她開膛破肚。
楊妹久在一旁剛攙扶起丈夫,見到兒子竟然要對香香下毒手,不禁大喝一聲。
聽到有人衝他怒罵,何久抬起頭來,冷笑道:“別急,等下就給你開膛破肚!”
楊妹久大喊起來:“她可是你媳婦!你怎麼下得去手!?”
“媳婦?對……我是有媳婦的……她在哪裏?”
語聲稍頓,忽然一腳踏在香香的肚子上,怒氣衝天地吼叫著:“我的媳婦一定是被你害了!你這個妖孽!”
話落,舉起苗刀往香香的胸膛紮去!
田大金大吃一驚,想要阻止可鞭長莫及,眼看著香香就要血濺當場,就在此時,何所懼飛撲而至,猛然將何久撲倒。
“還不上!?”
田大金一聲怒喝,馬大年嚇得抖了一抖,趕緊衝過來打算先護住香香。許是護主心切,腳下一個趔趄,撲倒在香香身上,雙手正好撐握在了洶湧的波濤之上。
“你……”香香又羞又愧,猛推亂踢,可身上的馬大年就像是一座小山似的,哪裏推得動,當場急的哭了起來。
楊妹久麵孔一板,上前衝著馬大年就是一腳:“滾開!她是我兒媳!”說著,脫下衣裳給香香披上。
再怎麼說,香香也是夯吾寨的人,身為苗王的田大金豈能坐視不理?他竄步上前,喝退馬大年,與何所懼並肩站在一處,為香香築起一道人牆。
“楊姨,何叔,何久受了毒,不認得任何人了,要小心!”
楊妹久點點頭,拉著香香躲進一戶人家的屋裏,翻找出一些衣裳,雖然有些緊,也隻能將就著穿了,又給她的傷口做了止血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