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默然前腳剛跨進公司,趙麗的電話便緊隨而至。剛喊了一聲“喂”,手機裏便傳出山呼海嘯般的咆哮。不用說,一定是在餘仰香香那裏吃了癟找他泄憤來了。
他不敢怠慢,趕緊驅車往家走。原本以為趙麗太過強勢,也蠻不講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丫頭待不滿十分鍾準會被氣走,哪知大呼小叫的卻是惹不起的太上皇。
看來這個丫頭也絕非等閑之輩啊。
還沒到家門口,他的腿便像灌了鉛似的挪不動腳步。攆走餘仰香香,他既舍不得,也不忍心,不趕走吧,母老虎發威吃不消。隻是他眉頭皺得擠成了一堆,也沒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來。
該麵對的終究還是要麵對的,這已經不下三十次了,早就司空見慣了,為何這次卻那麼不舍?他深吸口氣,遙控打開了電動大門,大奔開進去的時候,他的頭上頂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聽不見打砸怒罵聲,一切都出奇的安靜。他疑惑地搖下車窗,側耳聆聽,果真什麼聲音也沒有。
輕手輕腳地走進屋裏,香香正在拖地,見他回來了,微笑著將拖鞋遞給他。
巡視四周,感覺隻有四個字:舒服,清爽。
“趙麗呢,她沒把你怎麼樣吧?”他忍不住問,甚至仔細地查看起她的臉上是否有傷痕。
“罵累了,去睡了。”香香淡淡一笑,轉身繼續拖地。
這太奇怪了,趙麗可是出了名的尖牙利嘴,罵整天都不會累的主,怎麼這會兒覺得累了?輕手輕腳地推開房門,趙麗和衣橫躺在床上,鞋襪都沒有脫,若不是那震耳欲聾的鼾聲提醒他,張默然直以為她是活活被氣死了。
“天底下能受得住她的恐怕也有你了。”張默然苦笑。
“她吼她的,我做我的。罵累了自然就停歇了。”
香香抹了一把汗,淡淡一笑,眼神中不經意間露出一絲異樣神色。這個女人戰鬥力實在驚人,若不是覺得心煩,她也不會下手。
一旁的張默然突然一愣。香香的衣裳已全部濕透,緊緊吸附在身上,背後肚兜的繩結清晰可見。
“你忙完了話去洗個澡吧。房間裏那個紅色衣櫥裏有衣服,你隨便挑著穿就行,都是趙麗沒穿過的。”
“不用了。”她可沒有在別人家洗澡的習慣。
“傍晚我約了朋友,晚飯早點做,我還有事,先走了。”話落,張默然飛也似地逃走了,再待下去,他擔心會控製不住自己。
他也算是花場老手了,閱女無數,甚至身材比她還要火辣的也有,可這個女人太具有誘惑力,一顰一笑仿佛能勾人魂魄似的,這點卻是別的女人無法比擬的。
一麵是凶神惡煞般的趙麗,一麵是溫婉可人的餘仰香香,兩者之間他早已有取舍,隻是要如何平穩過渡卻是煞費腦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電話令他猶如醍醐灌頂,神智一清,眼前豁然開朗。
“……”
“大哥,晚上咱們去一個新地方好好聊聊這事?”
“讓我好好想想這事。”直覺告訴張默然,這是一個一石兩鳥的絕佳機會。
“大哥,那裏的MM好正點的哦!”
“不想去。”自從看到香香,所有的女人在他眼裏便成了糞土。
“怎麼,腎虛了?”
“虛你妹!”
“難道母老虎發現了苗頭?”
“晚上來我家談點事,既然蠍蜘精的樣品檢測報告結果已經出來了,那就好好計劃計劃。把老二也喊來,有財一起發。”
掛了電話沒多久,氣喘籲籲地跑進來一個平頭胖子,見到有客人在,他也不客氣,直接搶過張默然的水杯就喝。這個胖子名叫單強,旁邊的客人是許華峰,三人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
“說說情況。”單強一屁股坐下。
“說過了。”張默然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