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說。
直到淩晨也不見香香回來,何所懼很是擔心,詢問妻子香香是否在醫院。楊妹久告知他自己正和六月在隔壁病房探視老鄉,說話間回到病房,卻發現床上居然空無一人。
楊妹久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兒子醒了,又驚又喜,趕忙喊來值班醫生。值班醫生大吃一驚,從何久的情況來看,很不樂觀,他醒來的概率非常渺茫。可擺在麵前的事實就是,何久的的確確不見了。值班醫生感到事態嚴重,趕忙調取監控,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他居然直接從窗戶跳了下去,而後一路小跑,快速消失在監控中。
楊妹久趕緊把情況告訴丈夫,準備發動排寨村民連夜尋找。何所懼搖搖頭,不禁把他和香香的夜不歸宿聯係起來,帶著妻子和六月驅車來到香香麵試工作的家政服務公司。
“她在找工作?”楊妹久大為驚奇。
何所懼道:“我想她是去學習的,打算更好地照顧兒子吧。”
六月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與香香比起來,她實在差得太多。但她也不是一個輕易認輸的人,香香能做到的,她同樣也可以做到,甚至會做得更好。
值班工作人員告訴何所懼,的確是有個叫做餘仰香香的前來麵試,她應聘的是保姆的工作,早上就和張總走了。
何所懼謊稱家中出了事情,需要香香趕緊回家,軟磨硬泡,最後大發雷霆,這才拿到了張默然的住址。
一路上,何所懼都在默默祈禱,人心險惡,希望香香不要出事才好。楊妹久輕輕埋怨了一句,這個傻丫頭,又不缺你那點錢,去做什麼保姆呢!
六月很不是滋味,憋了半天,蹦出一句:“楊姨,我以後一定會對何久好,也會孝順你們的。”
楊妹久摸摸她的頭,望著窗外不說話,何久心裏隻有香香,哪裏有她的位置。原本指望借助自己的策略能夠讓她知難而退,誰知道這個六月也是一個癡情的種,隻怕以後還會鬧出什麼事端來,思緒紛繁,一時也不知說什麼才好。
一番折騰,等三人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張默然的別墅在郊外,遠離喧囂的城市,依山傍水,景色獨好,猶如一個世外桃源。
二樓的一個房間內,有燈亮著,其餘一片漆黑。何所懼不禁大失所望,看這情形,香香不在這裏,所以何久應該也不在,至於究竟去了哪裏,夫妻倆麵麵相覷,一臉茫然。
“楊姨,有些不對勁。”就在何所懼和楊妹久轉身要走的時候,一直不說話的六月突然皺起了眉頭。
“怎麼了?”楊妹久微微一愣。
六月不說話,在院門外緊盯著裏頭,手腕上的鈴鐺告訴她,屋子裏出了事情。楊妹久也站定了,凝視著這棟房子,表情慢慢變得嚴肅起來。
“你們發現了什麼?”
何所懼跟著緊張起來,使勁嗅了嗅,空中充斥著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血腥味,又像是某種動物發黴變臭的味道。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難道香香遇害了?
突然,六月手腕上的三個鈴鐺全部響了起來。
“什麼情況?”楊妹久的心一沉。
一個鈴鐺響表示有屈死的冤魂,兩個鈴鐺響表示這裏有僵屍,三個鈴鐺全部響……六月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
隻聽她沉聲道:“楊姨,我們惹不起,還是快離開。”
“你是說……”楊妹久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恐懼。
六月點點頭,從來沒有三個鈴鐺一起響的事,如果是僵屍那倒也不怕,六月是苗族中趕屍的高手,可這回是從來沒見過的喪屍,她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