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說。
喪屍的嗅覺不可謂不靈敏,隻是眼神似乎不太好,盡聞著一股生人味,卻始終找不到人。就在它東尋西找的時候,院門外忽然響起了開門聲,喪屍發出低沉的吼叫,轉而下樓。
餘仰香香隻道是許華峰回來了,恨得牙根發癢,正想著要給他一點顏色,看到的卻是王強。剛要開口讓他跑,喪屍從屋裏突然竄了出來,讓她大吃一驚的是,所有人竟然都變成了喪屍。
她的第一個念頭和楊妹久一樣,必須把它們困住,可轉念一想,隻有消滅它們,才能永除後患。隻是這種生物打不死也燒不死,卻要如何消滅?正為此發愁,忽然見到被王強甩飛了的兩個瓶子,裏麵的液體在滂沱大雨中透著綠色的光芒,猶如夏夜裏草叢中的螢火蟲。
那不正是自己夢寐以求的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驚喜之餘,她隨即把蠱王和蠱後召喚了出來。
接到指令後,蠱後爬到蠱王背上,蜷縮一團,而後蠱王載著蠱後飛至花樹下,蠱後用觸角戳開瓶蓋,人手一個,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香香將它們召喚進身體裏,現在要做的事情隻有等待,等待著它們的蛻變,也等待著自己華麗的轉身。
結局是美好的,可過程是痛苦的。
初時便感覺到萬箭穿心的疼痛,接著身上仿佛被壓了一塊大石頭,喘不上氣來。為以防萬一,她掙紮著躲進衣櫥,不敢出聲,隻是死死地咬緊牙關。然而,痛苦逐漸加劇,仿佛每個細胞都要被撕裂一般,痛的她大汗淋漓,近乎暈厥。她深深明白,隻有受得住千刀萬剮,方才能夠華麗轉身,即便再難,也得忍受。讓她想不到的是,這種痛苦的程度已經遠超她所能承受的範圍,心髒仿佛被挖去了一般,她張大了嘴,眼前突然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見到爆魂鈴的這一刻,楊妹久斷了所有抵抗的念想,跪下來苦苦哀求布達而罕放過何所懼和六月,她願意以命抵命。
布達而罕眯著眼,淡淡說道:“一命抵兩命,你倒是會算的很!”
何所懼怎麼忍心讓妻子去死而他獨活,跨前一步,怒道:“把我也算進去,兩命抵一命!”
布達而罕點了點頭,道:“這筆買賣倒是可以考慮。”
“老何……”
“別說了,你要死了,留我一個人也沒多大意思。”
楊妹久囁嚅著嘴唇,說不出話來,何所懼把妻子緊緊摟在懷裏。
喉間似乎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眼前突然一片迷蒙,六月擦擦眼角,指著布達而罕罵道:“老東西!別以為整一個小孩子的玩意出來我就會怕你!”
“小娃娃不知深淺。”布達而罕冷冷一笑。
“六月,你快走!”楊妹久有些著急,惹毛了老匹夫,還不得全軍覆沒?
六月一邊將楊妹久攙扶起來,一邊道:“娘,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有氣兒和沒氣兒麼!老東西,別以為我們怕死,有本事來吧!”
若早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布達而罕絕對會後悔在三人身上浪費的時間。就在他念動咒語準備搖動的時候,張默然的家中,二樓最東麵的房間內忽然金光閃爍!
“布達而罕,你的末日到了!”房間內,傳出了香香冷冰冰的話語。
“小妮子,找了哪個男人解的毒?”雖言語輕蔑,冷中帶笑,但布達而罕絲毫也沒有大意,收了爆魂鈴,準備待她一現身就讓她變成一堆肉沫。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