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就算不出門,也是在自己的院子裏看看書賞賞花什麼的。
結果……
這幾天他老是看到沈江雪偷偷摸摸的身影。
順著她的視線望去,正好看到十叔端著肥料給花草施肥的背影,沈思年疑惑,“你不會突然對園藝感興趣了吧?”
“什麼啊?我就是……隨便逛逛而已!”
“隨便逛逛還鬼鬼祟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入室盜竊呢!”
沈江雪翻了白眼。
“我聽說城南那邊新開了一家戲園子,請了京城當紅的花旦,跟我一起去看看吧!”
沈江雪一口拒絕,“不去——”
“真不去?”
“不去,我想……”
話沒說完,沈思年一把就拉起了她的手腕,“走吧,呆在家裏多悶啊,你之前不是喜歡聽戲看話本嗎?這樣難得的一個機會都不去?”這還是他認識的沈江雪嗎?
“哥……你,你自己去不行啊……我……”
不容沈江雪多說,沈思年就已經把她強行拖出了門,直奔城南那家戲院而去。
對於那場戲演了什麼沈江雪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心裏惴惴不安,總是惦記著家裏的十叔會不會衝動之下做出什麼事來。
然而事實上也正如沈江雪擔心的那樣。
就在他們兄妹兩個離開府不久,墨北岑就提前從衙門回了府。
本想去看看祝南錦,半路卻被十叔給叫住了,“殿下忙完公務了?”
對上那雙帶著一絲敵意的眼睛,墨北岑淡淡點頭,“嗯,有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想跟殿下聊聊!”十叔語氣森冷,心底升起一股濃濃的恨意,手中的鐮刀也不由得握緊了幾分。
對於他這細微的變化,墨北岑不是沒有察覺到。
抬眼看向他,淡淡道:“十叔想聊什麼?”
“不如聊聊……雲水淵如何?”後麵這幾個字十叔加重了語調,眼睛時刻注意著墨北岑表情的變化。
聽到這裏,墨北岑雙眸變得深邃起來,淡淡道:“你想知道什麼?”
“殿下知道它為什麼銷聲匿跡了嗎?”十叔明知故問。
墨北岑:“我對江湖中的事兒不是很了解,聽說是各門派為了搶奪雲水淵的秘籍導致!”
十叔沒有說話,而是用一種質問的眼神盯著他。
半晌,墨北岑開口道:“……我說的有什麼不對嗎?”
“那秦尤呢?”
“你又知道多少?”
麵對十叔的逼問,墨北岑始終都是一個表情,聲音清冷,“那個通敵賣國的秦尤?”
通敵賣國?
十叔輕嗤了一聲,表情微變,“你們到底是怎麼判定一個人有罪的?就憑那些所謂的證據嗎?難道就不能是偽造的嗎?秦尤作為一個江湖人士,有必要通敵賣國嗎?”
見十叔這麼激動,墨北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底。
“你是想起什麼了嗎?”
十叔狠道:“殿下是希望我想起什麼?還是不希望我想起什麼?”
“你說的這個案子發生在十多年前,具體有哪些證據我也太清楚……”墨北岑靜靜地的望著他,關於那個案子,他了解比較少,要不是之前祝南錦提起,他也不會想著讓人去翻看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