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著綾羅綢緞,頭戴珠寶翡翠,一身的貴氣。
再反觀他……
除去一身疲憊,什麼都沒有。
僅一眼!
鄧氏便將目光投向了別處,厲聲道:“你們都是幹什麼吃的?任由一個刁民在府門前放肆?還不快給他趕走!”
“刁民?”
聽到這兩個字。
楊渾掙紮得更厲害了。
滿臉的諷刺和意味,“多年不見,你真是好大的脾氣啊!你說我是刁民,那你是什麼?當年……”
“什麼當年,我一直都住在京城,根本不認識你,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你要是再敢侮辱我,侮辱將軍,小心我把你送進衙門!”鄧氏害怕他舊事重提,連忙打斷了他的話。
“好啊,把我進衙門,我就讓他們知道當年你是做了什麼才生了……”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把這個刁民給我扔出去!”鄧氏眼底有些慌亂,可語氣聽上去卻強硬得很。
“放開我,放開我——”
楊渾奮力的掙紮著,鄧氏見家丁奈何不了他,遂讓丫鬟把侍衛調動了過來。
當看著那群身著統一服裝手拿武器的一隊人馬從裏麵衝出來時,楊渾氣得大笑,“好啊,你竟然敢這樣對我!你信不信我把一切都告訴孩子們?你一定想不到,我來的路上已經碰見他們了吧!”
聽到這話。
鄧氏腳底發軟,腦子裏亂糟糟的一團。
他碰見了?
他怎麼可能會碰見呢?
祝蓓蓓這段時間都在家裏養身體,前天她還跟女兒聊過天。
因為喪子之痛和墨臨淵對她的態度。
祝蓓蓓到現在都還沒緩過勁兒來。
怎麼可能會出門呢?
就算出門的話,那也應該是回娘家來看她,怎麼會這麼久不見人影呢?
就在她思忖之際。
侍衛們已經將鬧事的楊渾團團圍了起來。
刀尖就在脖子旁。
楊渾笑聲回蕩上空,掃了一眼府內的侍衛,不錯,個個都是精氣十足的樣子,不愧是將軍府,內院的守衛都這麼嚴,驀地,他抬手怒指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你們知道她以前是做什麼的嗎?她,一個戲子……還是個被……”
“給我打!打死他——”
鄧氏眼中的殺意更濃了。
她害怕的事情就差被他全盤說出口了。
侍衛們不敢懈怠。
一頓拳打腳踢。
動作利落。
很快!
楊渾就躺在地上口吐鮮血站也站不起來,一雙眼睛帶著怒意,直直地盯著那個冷漠的女人,他早就該知道這個女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從她放手一搏的那個時候開始,他就知道了。
本來這麼多年他也沒想過來找鄧氏,要不是因為走投無路,他也不會把最後一絲希望寄托在她這裏。
一是為了看看他自己的孩子。
二是為了給鄧氏添堵,同時撈一筆錢。
哪怕他疼得說不出話了,還是含含糊糊的說著當年的那件荒唐事。
那會兒的鄧氏和他一樣都是戲班子裏麵的人。
他們跟隨著戲班子東奔西走。
那年正好到了邊境地帶,駐紮在那裏的幾個月,鄧氏給戲班子裏帶來了不少收益,加上她長得不錯,很多人都覬覦她的美貌。
可誰都不知道。
這樣一張清純的外表下其實藏著一顆肮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