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我馬上就會回去工作的……”醫院走廊內,羅若曦打著電話。

“不是,我是真有急事,我回去一定加班把工作都補出來”。羅若曦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何瑾臣?我暫時還沒有采訪到,可是采訪這事已經有眉目了,您相信我主編……”,羅若曦滿臉通紅,都快要哭出來了,“您千萬要給我這個實習的機會啊,主編,我會努力的,您知道我得來這個機會很不容易的……”。

“喂?喂?主編,您別掛電話啊”,羅若曦看著被掛掉的電話,雙眼放空沒有一點精神。

得來這個實習機會實屬不易,眼看實習期都要過了,卻臨時出這麼一檔事,報社主編也多次給羅若曦打電話催促她回來上班,可是靳赫軒一個人在醫院,羅若曦實在是放心不下。

想到這裏,羅若曦突然想起來靳赫軒還在外邊,就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深吸一口氣,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準備出去。

可當她一轉過身來,就看到靳赫軒坐在輪椅上在她的身後,羅若曦剛才一點都沒察覺道身後還有一個人。

靳赫軒就坐在輪椅上,俊美的臉上毫無表情,就那樣定定的看著羅若曦。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羅若曦詫異的問道。靳赫軒沒有回答還是那樣定定的看著她。

“我……我先推你回病房吧”。羅若曦躲閃著靳赫軒的目光,走到他的背後把他推進病房,扶到床上坐好。

羅若曦看靳赫軒還是不說話,心裏有點慌,“你渴不渴,我去給你倒點水吧……”說著就要走出去。

“回來”,靳赫軒抬起頭看著羅若曦,“坐下”。羅若曦走了回來,坐到病床旁邊的椅子上。

“為什麼不跟我說”靳赫軒看著羅若曦說道,羅若曦從來都沒有見過靳赫軒這麼嚴肅過,不由得把實話說了出來。

早在幾天前,報社主編就讓羅若曦趕緊出采訪何瑾臣的采訪稿,可是那幾天靳赫軒傷勢嚴重,羅若曦也就沒理會。

今天主編是真的生氣了,羅若曦不僅沒有采訪到何瑾臣,而且也不來上班,就打電話說明天再不來上班,就要取消羅若曦的實習資格。

可是靳赫軒還在醫院,羅若曦實在是不放心留下他,就算是請一個24小時的護士,她也不放心,所以羅若曦懇求主編再給她幾天時間,於是就有了靳赫軒看到的那一幕。

靳赫軒聽羅若曦說完之後,看著羅若曦的眼睛說了一句話,“我連重話都不舍的說你一句,他竟然敢把你罵哭”。

羅若曦實在是忍不住了,“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自己承受的壓力實在是太重了,每天都在焦灼,從來沒有一個人體諒她,替她分擔。

今天聽到靳赫軒說這一句話,自己的淚就止不住了,嘩嘩的往下流,趴在病床上越哭越凶。

靳赫軒輕輕的撫摸著羅若曦的肩膀,眼裏滿是心疼,“從明天起你就不用上班了,我養你”。

羅若曦的哭聲漸漸的小了,過了一會兒竟然趴在病床上睡著了,靳赫軒看著熟睡的羅若曦,用手輕輕的擦去了她臉上的淚珠。

此刻靳赫軒的心裏五味雜陳,恨自己沒有早點發現,讓羅若曦獨自承受了這麼大壓力,還恨自己無能,以前沒有能力的時候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現在有了能力,卻沒來得及保護,眼睜睜看自己的女人被別人欺負。

靳赫軒越想越氣,就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冷的說道,“替我辦件事”。

言清卉的公寓樓內,陳如風削好了一個蘋果遞給了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言清卉。

“卉卉,你也總不能天天在家當無業遊民啊”!陳如風看著天天吃了睡,睡了吃的言清卉很是擔憂的說,雖然何瑾臣也時不時的帶她出去參加酒會,可就憑那點活動量,言清卉遲早會在家裏悶死。

“怎麼?你不想養我了嗎,我可是你二十多年的青梅竹馬,陳如風,你可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小時候我可是一塊糖都要掰開分你一半的……”,言清卉開始吧啦吧啦的說著。

“我可沒說,你別多想”。以陳如風渝城第一大律師的身份賺的錢雖然不如何瑾臣和風啟恒開公司賺的多,但是收入也是十分可觀的,別說養一個言清卉,就是養十個他也養的起。

“我就是覺得你整天在家什麼都不幹,你不無聊嗎”?陳如風解釋道,“你看你都胖了”。

什麼?!言清卉聽到“胖了”這兩個字迅速從沙發上彈起來,“我有嗎?我真的胖了嗎”?說著還跑到鏡子前照了照。

減肥是女人終身的事業說的還真沒錯,發胖就是毀掉一個女人自信的利器,言清卉也是個女人,她也不例外,聽到陳如風說她胖了,她也是異常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