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把手裏的那杯酒一飲而盡,走到了舞池旁邊的沙發上,“嗨”,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們打了一個招呼。

“風少啊,你看你看,風少再跟我打招呼呢”。“什麼啊,明明是我,他眼睛看的是我”。

“我能坐這嗎”?風啟恒問道。表麵上是笑嗬嗬的,其實風啟恒對這群女人不知道翻了多少個白眼,充滿了多少鄙夷。

這群女子都是每天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天天坐在酒吧吊金龜婿,其實她們的家庭條件也都還不錯,但是為了能夠嫁給更有錢和更有權勢的人,當然,那些更有錢和更有權勢的人中自然少不了何瑾臣,至於風啟恒,就算他自己暗地裏的資產不曝光,他爸的錢和風家大少爺的名號也能給他招來源源不斷的爛桃花。

“有有有,風少,您坐這邊“。說個其中的一個女人就趕緊騰出了座位,風啟恒坐下之後,抬頭一瞥就看到了一個新麵孔。

“這位美女有點眼生啊,是第一次來嗎?”風啟恒對著坐在旁邊的一個女人問道。

“風少好眼力,她是小雯的朋友,第一次來夜色玩”。剛才那個讓座的女的搶先說道。“你叫什麼名字”?風啟恒看著那個女人問道。“落夕月”。她抬起頭來說道。

葉雨芊開車回到家後,剛下了電梯走到門口就看見一個人站在她家門口。

“大小姐,您回來了?”那個人看見了葉雨芊就先開了口。說話的這個人年紀大概四五十歲左右,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雖是人到中年,卻也還精神。

“成叔,既然來了就來屋裏坐吧”。葉雨芊看到成叔的時候愣了一下,但很快就緩過神來,請他到屋裏坐。

“您坐,我去給您倒茶”。言清卉打開了門把鑰匙扔在桌上就轉過去沏茶。成叔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著給自己端過來茶的葉雨芊,心中滿是心疼。

“是我爸讓您來的吧”,葉雨芊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坐在成叔的對麵說道。

“你既然都知道為何還是不回家呢”?成叔問道。

葉雨芊是黑道梧尹幫幫主的獨生女,而眼前這位成叔是自己家的管家。葉雨芊之所以對一個管家這麼敬重,是因為在自己的父親還是個無名小卒的時候,成叔就已經跟著自己的父親了,父親創立梧伊幫的時候曾想讓成叔做副幫主,可是成叔執意不做,父親無可奈何,隻好順著他做了管家。

雖然是管家,可是成叔在幫裏的威望還是很高。成叔沒有妻兒,所以葉雨芊出生之後,成叔更是視如己出,因此,葉雨芊對成叔的敬重不亞於自己的親生父親。

今天父親讓成叔來就是知道了,在家裏,除了成叔,自己誰的話都不聽,可是葉雨芊也不是不回家,隻是她不想回,這裏還有她掛念著的人。

“你爸爸說你打電話不接了,讓我來看看你有事沒有”。成叔喝了一口茶,說明了此次來的目的。

得了吧,他要是想看看我有事沒有,隨便派一個人過來不就得了,至於讓成叔大老遠的趕過來嗎?葉雨芊在心裏這樣想道,雖然心裏是這麼想的,但是葉雨芊也不能直接這樣說。

“成叔,您這不是看到了嗎?我這不是好好的”。葉雨芊笑著說道。“沒有接爸的電話是因為最近工作有點忙”。

成叔看了一眼葉雨芊無奈的搖了搖頭。自從從澳洲回來,葉雨芊就回過家一次,還是回去通知自己要去何氏上班了,她父親肯定不會同意,於是葉雨芊就連夜打包行李逃了出來。

第二天早上,葉毅發現葉雨芊不見了就讓人去找,果然,葉雨芊還是來到了渝城給何瑾臣當秘書。自己寶貝了這麼久的女兒,現在為了一個男人心甘情願去當人家的小跟班,換做是誰都會受不了的。

作為黑道第一大幫的的創始人葉毅,自然是不能忍受,比起來丟麵子,更讓他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女兒受苦。

作為含著金湯匙長大的葉雨芊,自然不知道苦是什麼滋味,但是從小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更是練就了一幅不服輸的性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性格還是遺傳了葉毅。

明知道自己女兒的倔脾氣,一旦決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葉毅也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讓成叔帶她回去。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反過來也一樣成立,葉雨芊知道自己父親什麼想法,就開始跟成叔兜圈子,就是不提回家的事。

“丫頭,前幾天你是用槍了嗎”?成叔關切的問道。

“我爸這消息還真是靈通啊”。葉雨芊說道,“他到底是在我身邊安插了多少個眼線?”

“傻丫頭,你爸這也是為你好”。成叔語重心長的說道,“你幸好這次是沒受傷,要是受傷了,指不定你爸得多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