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雨芊搖搖晃晃的走回家門。把高跟鞋一扔就靠著牆蹲了下來,她把頭埋到膝蓋上,豆大的淚珠順著臉滾落了下來。
在葉雨芊的心裏,她還是覺得她放不下何瑾臣,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她至少現在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手。
從小到大,葉雨芊的人生就像是為何瑾臣而活,不斷向何瑾臣靠近,她無時無刻都在想讓自己變得更優秀,直到這麼一天到來了,她才發現原來何瑾臣心裏從來都沒有過她。
葉雨芊不敢把身份亮明,更不敢公布自己隱藏在何瑾臣身邊的真實目的。她怕事情一旦公布她連呆在何瑾臣身邊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是她現在也隻能這樣下去,雖然他喜歡何瑾臣,但是葉雨芊畢竟是葉雨芊,要她媚眼奴態去討好何瑾臣她也不會。
但是就這樣放手了她又不甘心,她不想搬出當初的婚約來壓何瑾臣,也不想讓自己的父親逼著何瑾臣跟自己結婚。
葉雨芊想要的從來都是完完整整的何瑾臣,不光是人還有心,被迫結婚的何瑾臣不會給葉雨芊幸福的,這點葉雨芊比誰都清楚。
所以葉雨芊才會費這麼大周折兜了一圈來道何瑾臣身邊,想著能在朝夕相處中使何瑾臣喜歡上自己,但是以目前來看,何瑾臣的心思完完全全都是放在言清卉身上的。
要不然今晚她被徐子喬勸酒的時候,何瑾臣不會坐在那裏一言不發,今天晚上被勸酒的要是換做言清卉,指不定何瑾臣會不會當場就要了徐子喬的命。
喜歡一個人很明顯就能看出來,同樣的,不喜歡一個人這也是很快就能看出來的,何瑾臣的心裏沒有葉雨芊,所以除了工作以外的任何關於葉雨芊的事他都不會去關心。
這也是讓葉雨芊今天崩潰的重要原因之一,她自己這麼多年的付出難道還不能讓何瑾臣心軟哪怕一點點。
葉雨芊想到這就更委屈了,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膝蓋又哭了起來,她知道今天的項目可能談不攏了,她明天一定還是得去上班麵對何瑾臣的,但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她心裏的那份痛,她此刻就隻想好好哭一場別的什麼都不想。
何瑾臣正在和徐總還談著項目的事,看到了風啟恒打來的電話,就起身走到窗戶旁邊接了。
聽到風啟恒說葉雨芊不舒服把她先送回家了何瑾臣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以為是風啟恒再跟他開玩笑,就正要讓風啟恒不要鬧的時候。
他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因為他發現風啟恒說話的語氣並不像是在開玩笑,“她怎麼了?”何瑾臣問道。
“我去的時候一個人在衛生間哭呢,我還想問你呢?你還問我怎麼了?”風啟恒說話的語氣有點強硬。
“雖然說她是你的秘書,可她終究也是我的朋友,何瑾臣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對她好點。”風啟恒說完話就把電話掛了。
何瑾臣麵無表情的聽風啟恒說完,就把電話裝進口袋裏又坐上了席位。“葉小姐怎麼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回來?”徐總覺得不太對勁就問道。
“她身體不太舒服,先回去了。”何瑾臣對著徐總說道,“徐總要不今晚我們先談到這裏吧。”
“那行,今天談的也不不少了,我們改天再談。”說著徐總站了起來就伸出了手,“再會。”何瑾臣伸出右手握了一下就轉身離開了餐廳。
風啟恒把電話掛了之後就開車來到了夜色,他現在心中極度鬱悶,急需找個人傾訴。
“給我瓶酒。”風啟恒坐到吧台前黑著臉把車鑰匙丟在了吧台上對著正在調酒的靳赫軒說道。
靳赫軒緩緩地把手中的藍色雞尾酒倒進酒杯裏,並沒有抬頭看風啟恒,“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說完就把剛調好的哪款藍色妖姬推到了風啟恒麵前,風啟恒抓起酒杯一飲而盡,靳赫軒很是奇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風啟恒這個樣子過。
直覺告訴靳赫軒,這件事可能是跟葉雨芊有關,“何瑾臣實在是太過分了。”風啟恒憤憤的的說道。
“你都不知道,他去談項目竟然帶上了雨芊。”風啟恒對靳赫軒說道,“葉雨芊是瑾臣的秘書,談項目帶上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靳赫軒不知道風啟恒再生哪門子氣。
“是理所應當,我也沒說不讓他帶啊,可是你知道談項目的合作方是誰嗎?”風啟恒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