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轉身離去,‘咚’,突然聽到身後一聲悶響,何瑾臣下意識的轉過頭,看到何廷淵倒在地上,趕緊衝了過來,“爺爺,爺爺……”
何廷淵昏了過去,何瑾臣抱著他出了書房,叫道,“安伯,安伯,叫救護車。”
楊博安聽到何瑾臣緊急的呼叫聲,循聲趕來,看到何廷淵的樣子,趕緊撥通了120急救電話,迎了上來。
轉眼已經到了晚上,何廷淵被送到急救室之後經過搶救已經沒事兒了,隻是被何瑾臣氣的血壓高了。
而此時的言清卉卻是坐立不安了,從中午何瑾臣離開之後,她就沒有一絲的安穩,她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相對於與何廷淵對質的何瑾臣,言清卉更加的難熬。
而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何瑾臣還沒有回來,也沒有一個電話,讓她更是坐立難安,她也不敢打電話過去,因為他害怕何瑾臣還在何廷淵那邊兒。
她從屋內走到客廳,從客廳走到廚房,從床上來到沙發上,已經不知道將這個屋子轉了多少遍,也不知道在窗台望了多少次。依舊是空空如也。
醫院,何廷淵已經沒事了,現在已經睡著了,楊博安從門外進來了,“少爺,老爺這邊兒由我來照顧,你先回去吧。”
楊博安看著何瑾臣猶豫的樣子,他知道不管怎麼樣,何瑾臣還是關心著何廷淵的,他也勸說著,“少爺,你回去吧,言小姐還在等著你呢,你趕緊回去吧。”
聽到楊博安提起言清卉,何瑾臣才想起來言清卉一個人在家裏,他也忘記了要與言清卉說一聲爺爺的情況。隨後何瑾臣轉身欲走,又回過頭來看著楊博安囑咐道,“安伯,那爺爺這裏就拜托你了。”
楊博安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即推搡著將他推出了病房,隨後楊博安又回到了病房,看到何廷淵又醒了過來。
楊博安隨即來到何廷淵的身邊,扶起何廷淵,討好的說著,“老爺,您醒了,您要不要吃點什麼。”
“行了,”何廷淵沒好氣的看著楊博安,像兩個老朋友般聊天的狀態看著楊博安,嗤笑一聲說道,“你個老東西,你什麼時候開始向著那個女人了。”
楊博安揣著明白裝糊塗,他知道何廷淵一直都在裝睡,他想要做的就是讓何瑾臣留在這兒,而他也知道何廷淵說的那個女人就是言清卉。
但是就是打死楊博安他也是不會承認的,“老爺您說哪裏話,您又不是不知道,我哪有跟什麼女人有關係啊。”
何廷淵看著楊博安揣著明白裝糊塗,也不給他留麵子,直接揭穿了他的詭計,“行了,別揣著明白給我裝糊塗,你知道我說的誰。”
既然何廷淵都說了,楊博安也不再繼續裝糊塗了,索性就直接開口了,“老爺說哪裏話了,我隻是關心少爺,您這樣的反對著他也沒有什麼結果,為何您一定要反對呢。”
楊博安輕聲慢語的細說著,像極了兩個老朋友的談話,“我知道老爺一生重信守諾,可是這麼多年了,對方也一直沒有提及過此事,甚至我們連麵都沒見過,您又讓少爺怎麼接受呢,而且少爺好不容易對一個人上心了,您又何必抓著一個空承諾呢,對方也沒有任何的意願,您還是設身處地的考慮一下少爺的感受吧,也許你能發現言小姐的閃光點也不一定。”
何廷淵聽著楊博安的話,不再說話,他不知道該怎麼回話,是啊,為了一個空口承諾讓自己的孫子一直等著對方的願意麼,雖然他在乎自己的聲譽,但他更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孫子啊,可即便如此這也成不了他接受言清卉的理由。
說到底她還是在意著言清卉的過去,但是他卻也是身不由己,即使他在反對,又有何用呢,他清楚何瑾臣的脾氣,說的出做的到,他能來跟自己說自己的意見已經很不容易了。
楊博安看著陷入沉思的何廷淵沒有在說什麼,他知道何廷淵的脾氣,他也清楚何廷淵最終一定會屈服,隻是需要時間罷了。
何瑾臣驅車離開醫院,來到了言清卉居住的小區,而一直焦慮不安的言清卉在何瑾臣進入小區的第一時間就看到了他,於是快速的踱步而出,來到門口打開門迎接何瑾臣。
何瑾臣上了樓之後就看到了翹首以盼的言清卉站在門口眺望著,於是健步流星的走了過來,而言清卉也一路小跑著來到了何瑾臣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