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何瑾臣離開醫院之後,陳如風來了一趟醫院,憑著他律師的直覺他覺得言清卉崴到腳導致滑胎這件事並不隻是個意外,因為言清卉的出身導致了她淑女的影像,高跟鞋是一個淑女形象的標配,而且從陳如風認識言清卉到現在言清卉從十五歲就開始穿高跟鞋了,也沒有一次見到過她崴到腳,盡管當時言清卉的身體不像以前那樣輕便,但是言清卉走路是很穩的,摔倒這種事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一定是有人設計陷害言清卉。
還有,這雙鞋是陳如風送給言清卉的禮物,是陳家名下最有名的廠商單獨製作的這一雙,之前陳如風為了能夠讓言清卉可以舒服的穿上這雙鞋,特意找來了做鞋的老師傅一點一點測量之後老師傅自己純手工製作的,沒有一絲的差錯,所以這中間一定有誰動了手腳。
陳如風找到言清卉當天穿的那雙高跟鞋,並且仔細的觀察起來,一點一點的看著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鞋麵沒有問題,鞋底也沒有,鞋跟?陳如風看出來了鞋跟有問題,而且問題不小,問題恰恰出現在鞋跟上麵,左腳的鞋跟被削短了幾毫米,問題就是這幾毫米導致兩隻鞋高低不一樣才會讓言清卉走路不穩,進而才會摔跤流產的,。
此時的陳如風知道,何瑾臣不會往這方麵想,但是言清卉是走路摔倒的,穿的鞋是他陳如風送的,陳如風自己心裏過不去,他怕何瑾臣以為是他動的手腳,他這樣想總是沒錯的,事情解釋清楚對他也有好處。一個律師的慣性總是想要去弄清事實。陳如風決定拿著這雙鞋去找何瑾臣,這雙鞋的問題一定要解釋清楚。
何瑾臣最近正在為那個政府工程忙的焦頭爛額,一個工程要拿下來少不了要去打點各路關係,然而在打點關係的過程中他發現好像楚家比他行動的要早的多,一個接一個的電話打出去,回答基本上就是委婉的拒絕了他,或者有些害怕何家勢力的就顧左右而言他,反正真正鬆口說要幫他的真的是屈指可數,而且基本上都起不到什麼大作用。
何瑾臣開始有些煩躁了,他知道這個工程不好拿下,但是他沒想到開頭都這麼難,但是何瑾臣是那種知難而退的人嗎?很明顯,何瑾臣不是的,他是那種迎難而上的人。他一定會拿下這個工程,憑自己真正的實力,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隻要有實力,還怕什麼關係?自己強大了還怕別人不來找自己?
陳如風已經到了何瑾臣公司的前台:“找一下你們何總,有急事,不用問我有沒有預約了,我沒有,告訴他是關於小卉的事就行了。”陳如風幾乎不給前台小姐說話的機會。
“先生?請問有…”預約兩個字還沒出來陳如風的話就已經說完了。“嗯…好的先生…我幫您聯係何總…”前台小姐俊美的臉蛋上已經出現了汗珠:“喂,何總,前台有位先生找您,說是有急事,關於言小姐的事,需要見一下嗎?”前台小姐“嗯…嗯…啊…啊…”了幾聲抬起頭看了陳如風說:“何總說了,你先在這裏等著他,他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就過來。”
“什麼?小卉的事也不放在心上了?”陳如風心裏一沉:“他不會和小卉要結束了吧…”
“先生請喝水。”前台小姐遞過來一杯水安撫陳如風坐了下來。
足足等了兩個小時何瑾臣才出現在陳如風麵前,兩個小時啊,以前的他可是聽到言清卉的事第一時間就出來了,今天竟然比不過他手頭的工作了,兩個小時,陳如風的水都喝了不下八杯,一看到何瑾臣這種悠哉悠哉下來的樣子陳如風瞬間就炸毛了。
“何瑾臣,你到底在幹嘛啊?說了是關於小卉的大事,你這麼不上心?你還要找她嗎?工作重要還是小卉重要?”陳如風氣急敗壞的質問何瑾臣。
“不是告訴你了,我在處理工作,我換個方式讓自己冷靜下來有錯嗎?我不找她貌似也沒錯吧?是她自己走的,我去陪她她一句話都不想跟我說,我知道她心裏苦,可是她考慮過我了沒有,我承受著這麼大的壓力,每天去照顧他,整個公司還需要我來維持運行下去,我在她走了的時候我選擇處理下公事不行嗎?我代表的不僅僅是我一個人,是我一家人,是我公司下的員工。再說了,我女朋友你那麼關心幹什麼?當哥哥當到這個份上了?”何瑾臣因為陳如風的語氣也瞬間提高了嗓門。
“何瑾臣,我警告你,我隻是拿小卉當妹妹來看,你是他的男朋友竟然說出這種話真是讓人惡心,但是有的話我還是要說。”陳如風拿出來那雙高跟鞋:“這是我送小卉的高跟鞋,是她當天摔跤穿的那一雙,你自己看,左腳的鞋跟少了幾毫米,這雙鞋是我讓我家最好的師傅製作的,根本不可能出現這麼嚴重的質量問題,而且小卉從十幾歲穿高跟鞋,我就沒有叫她摔過。”陳如風說完把鞋扔在了何瑾臣麵前然後就離開了,留下何瑾臣一個人愣在那裏看著那雙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