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道裏寂靜無聲,沒有護士走動,也沒有其他人,沒有聲響,聲控燈也是熄滅的狀態。
很靜,死一樣的靜。
也沒人知道病房裏的情況。
突然,一聲慘烈的叫聲突破了沉寂的VIP樓層,叫聲非常大,分不清這聲音是男是女,一瞬間所有的聲控燈,刷,全亮。
正在這時。
門哐的一聲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花盡。”低沉到有些擔憂的嗓音。
開燈。
兩個人都在地上,病房裏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花盡,不是很方便的三兩步走過去,“花盡。”
花盡抬頭,臉上都是血,渾身都是血。浴袍掛在腰上,隻遮住了屯,上身隻有一件內衣,已經被解開了扣子。她的手腕及至兩個手都是血,一根浴袍的帶子被她死死的攥在手心裏。
她眼睛周圍都是血,眼睛一眨,血混著汗水往下一滴,正好落在男人的手上。
像淚,滾燙滾燙。
男人心頭巨震,剛想說話,手腕一下被拽住,“陸……陸城……”
極其嘶啞的聲音,無力恐懼到了極致。他心裏一瞬有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反手一握,把浴袍拉上來,把她一包,往懷裏一抱,“別怕。”
抱起來。
抱起來的那一瞬,他的手幾乎是本能的就離開了她的腰,方才有衣服蓋著沒注意,這會兒才發現,她的腰上是空的,也就是說浴袍下麵除了內衣,什麼都沒有。
把床單扯下來把她全都包住,走過去。
陸離看著躺在地上捂著某處還在哀嚎的男人,眼睛像在殺人,一腳踹在了顧成彥的肩膀,讓他躺平。
薄唇輕啟,“我衵你祖宗!!”
兩腳踹下去,一腳在下頜,一腳在腹部。
最後在他捂著的地方又補了一腳,顧彥成的臉刹那間變成了鐵青,也不捂著了,眼晴泛白,眼看著就要因為疼痛而暈過去。
“我……”花盡倒在他的胸口,“不要把他弄死了。”留著還有用,說完便再無力氣的倒在陸離的肩頭。
陸離這才停手,沒有繼續。
抱著花盡到了自己的病房,趕緊叫醫生過來。
…………
護士給花盡換好了衣服,陸離才從陽台進去。花盡這一回陷入到了深度昏迷當中,腿下麵墊了一張很大的一次性醫用墊,正在給她處理膝蓋上的傷。
他走過去,把她的左手拿起來,有掛水不當導致鼓起來的包塊,很大,還有不知名的傷,上麵還有幹掉的血,不僅如此,手腕上被什麼重力摩擦導致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此處護士已經處理好。
“身上有沒有傷?”他問。
“有擦傷。”
擦傷………還有擦傷。看來,剛剛那兩腳是踹的太輕了。
他往下看,看到了她慘不忍睹的膝蓋,俊氣的眉頭擰了擰,“她的膝蓋怎麼傷的?”
“看樣子像是受到大力摩擦撞擊,比如說從高處掉下來,雙膝跪地。”
陸離的眉頭擰的更緊,顧成彥到底對她做了什麼?
他把護士的車子拖過來,拿著消毒棉簽給她擦拭手指,這女人的手指漂亮細長,但有很多傷口,而且都是新傷。
莫非都是顧成彥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