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不能使勁,艱難的把褲子給脫了,我怎麼穿?”
這幅理所當然的態度,自然的仿佛誰都是她的裙下臣。
“那好,不能穿,那你就坐著。”他轉身就走,給她關上門。
裏麵喊了聲,他依舊沒有進去。
…………
其實在床上坐久了,坐在馬桶上倒也挺挺舒服,如果兩腿能行走自如就更好。
她坐了二十分鍾,聽到了外麵薑磊和樓西洲的談話,似乎是午飯已經送到。
花盡摸摸肚子,早餐被陸離給吃了,真是餓了。她起身,往地上一站,腿部的傷口就有種被壓迫的疼。
她深呼一口氣,兩腿僵硬著一步一步往外挪,終於挪到了門口,那男人已經打開了餐盒——打算吃了。
真的一點都不管她。
“樓西洲。”
男人瞄了她一眼,沒吭聲。花盡慢慢的走過去,像個小僵屍,走到餐桌前,她發現她也沒法坐。
他盛了一碗湯,喝了一口,放下,開始吃別的菜。
“樓西洲……”花盡走到他的身邊,“我不舒服。”
“不是挺能耐麼,忍著!”
“我餓。”
“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是病人。”
“這個醫院誰不是病人,難道你比他們特殊?”
花盡扯上了他的衣服,“你管不管我?”
他看了眼衣服上的手指頭,很白很細。手指頭上麵是她受傷纏了很多圈的手腕,回頭,唇啟,“你服管?”
“……嗯。”
“我不喜歡總和我唱反調的人,更討厭說話不算話的。”
“………什麼意思?”唱反調她認,她何時說話不算話?
樓西洲把她的手扒開,“如果不懂什麼意思,那就站著,想到了再來找我要飯吃。”
“………”
花盡真的不知道,原本是應該她發脾氣,因為他在她的麵前,把顧沾衣送走。
這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說大一點,就是樓西洲在她和顧沾衣麵前,選擇後者。
現在怎麼反了?又變成她哄他。
她站了兩分鍾,樓西洲吃了兩分鍾,吃香優雅緩慢,筷子與碗絕不發出一點聲響來。
他夾了一片肉,放進了碗裏。
花盡,“我要吃這個………”下一瞬就進了男人的嘴。
她眼睛一閉,往下一倒,整個人朝著他撞去。樓西洲眼明手快的往後一靠,同時伸手——
她倒在了她的懷裏,坐在他的腿上,她想是算計好的一樣,摟住他的脖子。
樓西洲本能的摟住了她,軟玉溫香在懷,正欲說話,女人絕美的臉蛋皺成了一團,往他的頸窩裏擠!
“啊,痛痛痛。”光潔的額頭在他脖子裏蹭了又蹭,把頭扭過去,拿起他吃過的筷子,扒了一大口飯,一氣嗬成。
樓西洲,“………”
他抬手,五指張開,目標是她的後腦勺。想了想又作罷,落在她的脖子上,一擰。
把她的頭擰過來,讓她對著他,她的嘴裏還叼著一片肉。
“花盡,你……”才張口說話,她猝然把嘴裏的肉片喂了過來,動作非常嫻熟的捏著他的下巴,舌頭一頂,肉片全都到了他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