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都坐在地上,盤著腿,花盡的手裏還拿著一杯水,頭發挽起來,身上穿的也不是黑色的衣服,而是白色的家居服,看起來就是一幅小女人形象。
陸城也盤腿坐在地上,腿上站著一隻很小的小奶貓,仰頭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
陸城畫畫很厲害,把人物的神態畫的惟妙惟肖,這張圖他在笑,她在嗔,看起來是陸城在強吻她,而她也不過就是順應罷了。
啪!
畫冊一下子被反扣在桌子上,發出巨大的一聲響,在空蕩的屋子裏來回的撞擊。男人的臉緊繃到了極致,光從頭頂落下來看看到了他眼晴裏那兩抹火光。
一分鍾後,他又拿起了素描本,繼續看。
無非都是他們倆,但最多的還是她一個人的畫像,看書,看電話,發呆,或者哄貓玩。在他的畫冊裏,花盡就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少女,而他也是深愛著這少女。
以及畫裏都是生活日常,說明他們是住在一起的,也就是說同~居。
同~居,難道是各睡各的麼?還是說還沒有來得及一起睡,陸城就死了。
手機無法開機,但這個款式一看就是男款,必然是陸城的。想也知道,這裏麵記錄的會是什麼,可能比畫冊還要親熱。
……
樓西洲半個小時後出來,關門聲震亮了聲控,他轉身離開,走了一步,又突然折回。
門口稍微傾斜的對麵牆壁,有一根很短的黑色線,那根線任何一個做工程的,一看就知那是一根極細極細的光感線,廣泛應用於攝像監控裏。
他扯了下來,黏住稍微有些緊,拿在手裏端詳了會兒,抬頭這根線的位置,又看了眼門口。
忽然明白!
花盡這段時間一直被監視!
這之前一定有一個微型監控,今天事發後,有人來把這監控拿下,可能是怕被人發現,一時緊張以至於把裏麵的線露了出來,這種線隻比頭發絲粗一點,非常脆弱。
淩晨兩點半,樓西洲出現在摩爾酒店,進自己的套房,屋子裏有女人始終是不一樣的,有獨特的香味,而且沒有開暖氣,冷。
進門,穿上棉拖鞋,朝著床鋪走去,走了幾步又突然頓住,沙發上有人。
屋子裏很暗,沒有半點燈光,黑暗的伸手不見五指,他走過去,才剛剛靠近沙發,女人滾燙的手就伸了過來攥住了他的手腕,“樓……樓西洲,是不是你?”聲音有些沙啞。
樓西洲蹲下來,適應了眼前的光線,倒是隱約能看到她白潤的臉頰,“睡在這兒?”
她嗯了一聲,有氣無力。
這不對。
樓西洲伸手摸了下她的頭,正在發燒!
“怎麼不去床上睡?”
“有人。”她低低的說了句,喉嚨幹澀的發疼。
樓西洲站起來開燈,去了臥室,寬大的床上正躺著一個男人,聽到了開門聲,他嗖的一下坐起來。
樓西至一看是自己大哥,又躺了下去,咕嚕一句,“你進來敲門行不行。”
樓西洲到床邊,沉聲:“起來!”
“………”樓西至沒動。
“我給你三秒,你若是不起,我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