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十五分,微博在流傳一張顧沾衣跳舞、樓大少爺正在觀看的圖片裏。都知道演戲是顧小姐的副業,憑著興趣愛好,想演就演。
不想演就回去跳她的舞,去做她的大小姐,去做被樓氏大少寵著的公主,好命到讓人羨慕都羨慕不來。
畫麵裏,她足尖著地,身段優美的僅僅是一張照片都能感覺到她翩翩起舞的空靈,這張照片拍的也很完美,顧小姐顧盼光輝,眼波流轉,看向樓大少。
而樓大少站在人群的中央,有燈光把他眉眼的那一絲如同是點漆般的沉溺給渲染得恰如其分,他好像正沉醉其中。於是便有一種,在那諾大的場地,隻有他和她,再無他人。
僅是一張照片,便再次被瘋轉。
於是網民們被板上定針的認為,那結婚證必然是假的,樓大少怎麼會娶顧小姐以外的人。而且憑著這一張眉目傳情的照片,還不能認定為兩人正感情濃烈麼。
更何況十天前,顧沾衣的紀經人點讚了一條關於樓少和顧小姐要結婚的微博。
…………
會場裏,顧沾衣一舞跳罷,掌聲雷鳴,她的舞比她的戲要精采數倍。她含笑鞠躬,眼神在人群裏掃著,他——隻出現了一分鍾,就走了,此時再沒有他。
顧沾衣招呼了一下客人,去房間裏換衣服,換上了長裙,淺綠色,搖曳生姿。
“西洲呢?”她問米茉兒。
“我也很想欣賞老板的英姿,但我確實是沒有見到。”米茉兒打趣。
顧沾衣出去要去找,又被米茉兒叫住,“不需要這麼迫不及待,對男人黏得這麼緊做什麼,他會反感。”
反感兩個字說到了點子上,樓西洲確實是……越來越反感她了。或許是小時候太過順風順水,所有的事情都有人替她善後,以至於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茉兒,我……”
米茉兒把她摁在凳子上坐著,笑得溫柔,“你晾晾他怎麼了,你不覺得這時候你越往上湊,他和花小姐之間的感情會越來越好麼?”
顧沾衣又覺得醍醐灌頂,是啊……花盡把結婚證爆出去以後,她以為樓西洲會大發雷霆,沒想到恰恰相反,網絡上的新聞他無動於衷,不作為就是默認。
不僅如此,他還懷疑那結婚證的爆光是她做的。
他為什麼不懷疑那是花盡自己爆的呢?
“有時候外界的刺激會讓兩個人越來越好,有一種外來的襯托。”米茉兒幫她分析,“他們認識三個多月,這個時間正是男女荷爾蒙旺盛、互相吸引之時,你去攪和,隻會讓人覺得一隻跳梁小醜,你得不到任何好。”
米茉兒斜斜的靠在沙發上,她的臉頰是小家碧玉型,看起來是位很溫順的姑娘,“這時候花盡在樓總的眼晴裏,是一朵正朝他展露一切的鮮花,他正要剝開一個女人所有未知的一麵,新鮮、刺激、更有可能激情四射。那麼一切的幹擾,都是絆腳石,樓總必然會鏟除,哪怕是你們有十年的感覺,也不會例外。”
她說的頭頭是道,在顧沾衣的心裏起了波瀾,直覺得句句都在點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