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絨襖裏麵的衣服都已經濕透,貼著她單薄的身軀,很難受。卻也不想動,她蹲靠在門口的石柱子,任風吹著。
那邊很快就接通。
“嗯?”濃厚的鼻音,侵入心扉的性感男低音。
“你在哪兒?”
“公司。”
“你為什麼不回家?”花盡趴在膝蓋上,隻覺渾身肌肉都少了一根筋,在抽搐著,撕裂著。
“不是說不許我回家睡?”樓西洲坐在辦公桌前,沒有開燈,隻有電腦發出昏暗的燈光。
屏幕上是股票K線圖,黑色的頁麵,上麵是紅紅綠綠淩亂中又有序的曲線。
“你這麼聽話。”
他聽到了她挫敗的嗓音,柔軟的無力的。
樓西洲眉目如畫,聲音磁性,“把房子留給你一個人造,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而且你說冷靜冷靜,不要見麵,倒也有道理,難道我要舔著臉去找你?”
“……”這麼記仇。
“小六不見了。”她低低的道,“你回來。”
樓西洲朝著側麵看了眼,小六在他的腳邊睡的正舒坦,下午他回了一趟家,順便就把小六給帶了過來。
“嗯。”他嗯了聲,“忙,沒空陪你,自己玩兒。”
掛了。
花盡,“……”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蹲著,忍受著身上那股難受過去。
坐了差不多十分鍾,花盡才進屋,想著或許小六回來了。推開門,希望那熟悉的兩道綠色的光就在麵前,但失望。
沒有。
小六還是沒有回來。
她真的……沒有力氣再去找。大姨媽疼痛時,都吃不下飯,從昨天到今天,隻吃了兩頓,形容不出具體哪兒不舒服,可就是難受的……都不想管它們,任它們肆意往下發展,總歸是疼不死。
躺在沙發,她原本想著休息十分鍾再去找,卻不想不到五分鍾就睡了過去。
………
半個小時後。
一輛卡宴到了門口,男人下車,摁密碼,進去。
屋子裏很黑沒有開燈,樓西洲穿過客廳上樓,卻在走過沙發時又停下,折回。
到沙發對麵,看不清她。樓西洲去拿燈的遙控,桌子上沒有摸到,隻有打開手機,從手機APP上開了客廳的燈。
花盡和衣側躺著,她的臉在一種極白裏,還有幾縷濕潤的貼在聊天,給她的虛弱增添了破碎的可憐。
這朵花,仿佛是飄零到了地麵,露出了她最不堪一擊的一麵,瀕臨凋謝。
身上已經沒有了汗,但有粘稠感。
樓西洲看著她好一會兒,伸手在她的臉上揪了揪,那股白皙有了些許的紅潤,他才鬆手。
彎腰,把她抱起來。
上樓。
到臥室,放在床上又去洗手間放水。出來後,給她脫衣服,她全身冰涼。
她衣不避體的躺著,他的眼神,忽然就那麼一熱,繼而一片霧色茫茫。
兩秒後,他伸手去扒她的內庫。
手指才剛剛挪過去,她的手一下就捂了過來,阻止他的動作。抬眸,女人已經醒了,睜著迷離恍惚的眼睛看著他。
“無恥。”花盡的聲音很低,“一回來就脫我衣服。”
樓西洲抽開手,可……
又被她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