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電話又響,她看了一眼,懶洋洋的接了——

“柳小姐,我是**記者,我想問問您是真的如外界傳言那般懷孕了麼?”

她也沒有生氣,半眯著眼睛,看著這湛藍的天空,懶散的吐出一個字,“滾。”

掛了。

拉黑。

不用說一會兒網絡上又會出現柳小姐對著媒體繼續爆粗、耍脾氣,甚至是耍大牌。

無所謂。

她柳如,從來不迎合任何一個粉絲。

她摸摸肚子,他媽的,真是疼啊。

拿起手機,準備查點什麼東西時,手機上都是黑屏。

隻有一排小字。

【若不說花盡在哪兒,手機裏的一切都無法使用。另外,你的郵箱裏有三封僅自己可見的日記,三分鍾後,我沒有收到你的電話,它將全網公布。】

柳如,“……”她瞪大了眼睛!

狗衵的樓西洲,你會點技術了不起啊!

她氣的全身發抖,可一想到那三篇日記,特麼的,她咬碎了銀牙。

這王八蛋連這個都攻克了。

柳如把傭人叫過來,拿傭人的手機給他打電話,咬著牙,“姓樓的,老子馬上跟你解約!”

“花盡在哪兒。”

“我怎麼知道。”

“蘇越裏我要嫁給你,這是你日記最後一句話吧,嗯?”

柳如一時羞憤而起,隔著手機她的臉紅了個透,她捏著腿上的被子,咬著唇,好像是埋在心底深處不被人窺視、也是不為人知的秘密,突然就那麼被人給戳開。

“樓西洲。”她錯著牙叫著,“你看了多少?”

“如實相告的話,我什麼都沒看到。若有半句假話,全世界都會看所有的。”

柳如臉上的紅潮退了去,人也跟著冷靜了一些。

“我和她沒有一起出門。”

樓西洲沉默。

“那天我在機場和她一起吃了個飯,她說她不想和我一起,想一個人到處走走。我知道她有很多心事,我不便打擾,於是同意。”柳如一字一句,“隻不過我沒有想到的是,她把手機悄悄的放在我包裏,現在她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她一個人走的——

初一的下午走的,現在大年初四,近三天時間。

樓西洲低聲,“為何不早說!”

“她想去散散心,我有必要告訴你麼。而且她也說了,她初六之前一定會回來,讓我不要告訴你。”

如果不是昨天小腹不適而被拍到,她應該也能瞞的很好。

…………

夜。

四下無人,無聲無息。

原來真的有找不到人的時候,那時調查她的資料,說陸城死後有整整一年的時間她和花花辭是失蹤狀態,沒有關於他們的任何消息,怎麼都找不到。

樓西洲是不信的,但凡是出現,就一定能找到。

四個小時,還真的沒有半點收獲。

初五,依然沒有。

他撥打了花盡父親的電話,顯示是空號。

這個號碼已經注銷。

這時,門被推開一條細縫,女人的頭慢慢的探進來——

青秀漂亮。

裸妝。

五官端正。

眼眸彎彎,“嗨老板,晚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