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後,她改為捏著樓西洲的手腕,過往之人有很多。
或許在男人的世界裏覺得……被這樣拉著不太好,顯得他會弱上幾分,她停下。
剛要說話,肩膀一動,她就被他攬著了。
米沫兒一下咬著自己的唇,側眸,看到他肩膀上的那隻手,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就連手腕都有一股男人的性感力。
“去洗手間。”樓西洲道,聲音在他的耳側。
米沫兒嗯了聲,讓他半摟著去了洗手間的方向。
他並沒有進去,米沫兒去了。
樓西洲到了抽煙區。
他靠在牆壁,點了一根煙,煙霧繚繞把他俊美的臉徐徐的遮住。
光線很暗,他的臉很白,就連夾著煙的手都白肌如雪。
斜斜的靠著,幽暗裏,他就像是上帝雕琢的藝術品,完美的無瑕疵,氣質冷峻周身的氣息,迎著著一種生人勿近的淡漠疏離。
好看的手把煙送進了嘴裏,一會兒煙霧自唇內吐出,煙卷嫋嫋上升,那朦朧氤氳說不清,道不盡的誘惑。
那是一種迷幻帶著滄桑感的、有閱曆的男人,才能給異性要人命的吸引力。
“嗨。”
有人去搭訕,“借個火,可以麼?”
樓西洲看不到她,但是感覺到了她身上的香氣,很重。
他彈了彈煙灰。
反嗤,“沒火你抽什麼煙?”
女人愣了一下,沒想到被男人這麼直白的懟回來,頓時尷尬的不行,“樓……樓總。”
“既然認識我還過來撩騷?”
女人臉頰一紅,走了。
米沫兒從側麵過來,她並沒有上廁所,隻是進去洗了一個手就匆匆出來,所以剛才那一幕她看到了。
他拒絕女人的樣子,如此動人。
這一整個熱鬧喧嘩的走道,都變成了虛無,隻有他,帥氣的靠在那兒,襯衫的袖子卷起來,手臂結實,肌肉線條流暢。
他如鬆柏,長在了萬人之上,耀眼光芒。
她走過去,“樓總。”
“好了?”
“嗯。”
“去開車。”
“好。”
她朝著他靠近,然後他摟著她的肩膀,去電梯旁。
角落裏。
有漂亮的女人站在那兒,他們沒有發現好,她站著的地方,燈光都照不過去,她依舊一身黑。
她定定的看著那勾肩搭背的兩個人。
看他們在人群中擠過去……
看到有人碰到了米沫兒的肩膀,她身軀一個趔趄,男人抓起她的肩膀,把她扶起來,而她……
或許是被人碰到一時站不穩吧,身子一歪,整個滾到了他的懷裏。
他抱著她的肩頭,女人僵了一下,但還是很快起來,和他說了句什麼,又離開。
…………
花盡下樓,身後跟著兩個保鏢,他們並不是保護她,而是24小時監視。
她走到停車場,那車子已經離開。
保鏢打開了車門,她沒有上,站在那兒沒動。
她沒有穿高跟鞋而是平底的,整個人沒有少了幾分淩厲感,她靜靜的站著——
你說寂寞是什麼。
就是這燈紅酒綠,這光怪陸離,這浮誇璀璨,都不及她這清淩淩的站著而來的勾人。
好像那股黑,把那股迷人和脆弱恰好渲染到了心口,恰好讓人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