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
走道裏。
樓西洲靠在牆壁,盛何遇比他要不修邊幅多了,坐在他對麵的台階上,大長腿自然伸直。
開口,“顧沾衣我已經讓人帶去了警局,做好筆錄,不過她對我說了一部分,你聽嗎。”
樓西洲靠著,眼睛微微的閉上。
他精致的臉龐,有了胡渣。
這隱隱處處的燈光,把他的影子照著斜在了牆壁上。
“說說看。”他的嗓音有些嘶啞。
“顧沾衣說她約米沫兒去談事,她們之間有什麼恩怨我是不知道的,顧沾衣也沒有細說,女人麼,屁事兒多。她們有肢體碰撞,顧沾衣說她抽了米沫兒一巴掌。”盛何遇皺眉,“我不當看娛樂新聞,他們倆之前是好朋友吧。”
樓西洲沒作聲,盛何遇就當他默認。
“後來——米沫兒說顧沾衣在陷害她之類的。然後她們就把花盡叫了去,要對峙,花盡下車和他們聊了會兒,沒有興趣就走了。”
“顧沾衣說花盡先上的是副駕,但是上了副駕後不到一分鍾又下車,去了正駕,當時西至不在車上。車子一啟動,她就對著米沫兒撞過去!”
“很突然,沒有任何防備,米沫兒當時躲避不及,都嚇到了。你弟弟樓西至不知道從哪兒衝出來去救人,抱著米沫兒去躲,時間差了那麼一點,兩人被撞飛。”
樓西洲沒有吭聲,沒有任何反應,對於這個說辭他沒有表態,像是已經聽過。
“怎麼,你知道?”
樓西洲搖頭,“不知。”
花盡是何等倔強的人,她隻字不提。
樓西洲又開口,“車子拖去檢查了?”
“當然,我們當時就從事故現場把車子拖走,交給了技術部。花盡今天沒有理由失控撞人,除了車子出問題。”
但是樓西至開過去時還好好的,一切穩妥。
花盡去開,怎麼就失控。
除非是車停在那兒,被人當場動手手腳。當時她和樓西洲都不在車上,又是在晚上,找一個精通車輛的人,一剪子下去也就達到了目的。
“你有沒有覺得,這次和玉姨死有著異曲同工之處?”樓西洲的眸光拉的遠了幾分,“雖說過程不大相同,但是結果是一樣,都是花盡親自動手。”
“是啊。”盛何遇也疑惑,“這是誰要置花盡於死地。”
“可能是頭一次玉姨死,我沒有把花盡怎麼樣,對方又來第二次。看來這人不僅想要花盡死,還想要花盡死在我手上。”他的眉梢一股沁寒,“這是在挑釁我。”
盛何遇反諷,“這不會是情殺吧?三個女人為了你,拚死拚活,要花盡消失?”
“難道不能有別人?”
“嗯?”
樓西洲沒再繼續,他下樓,手扶著牆壁走。
走了幾步又問,“那一塊沒有監控?”
“這就是棘手的地方,那是一塊被封的路,所有電路設施都在整修,老化的監控才撤,新的還未安裝。”
“看來這人挺會選地方。”樓西洲又道,“仔細盤查顧沾衣,她的話不一定是真。”
“嗯。”
…………
樓西洲摸索著到病房外,薑磊還守著在,把他扶過去,他坐在花盡的身邊。
花盡並沒有發現他來,眼睛裏充滿了血絲,她瞬也不瞬的盯著ic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