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盡到了車上給池也打電話,“米沫兒多少年?”
“兩年。”
才區區兩年。
兩年後她又會出來,如她那樣偏執的人,他的不甘與仇恨大概會越來越深,她和李四有著同樣的性格。
會隱忍,會裝蒜,下手狠。
她出身不好,在娛樂圈裏闖蕩,可能受到過不公的待遇,比如說搬不了台麵的潛規則。
之所以有過這樣的經曆,她才會迫不及待想要攀上樓西洲。
她沒有享受到順心順意,時間一長,心裏會扭曲,她不可能想的開。
那麼等她出獄以後,大概還會有下一步動作。
其實花盡並不忌憚這個。
顧沾衣把她媽媽被人強暴的視頻給米沫兒看了,米沫兒絕對會留底!
而且她一定和李探見過。
可能還有她不知道的媽媽被淩辱的視頻。
顧沾衣出身不同,不會拿她母親來惡意攻擊,但是米沫兒絕對會。
這就像個不定時、隱藏的炸彈,讓花盡不安。
這種不安並不是米沫兒出來後報複,是她會留有後手,把它給身邊的某個人,不定等哪一天就爆了出來。
“花小姐,怎麼?”
“查查米沫兒有沒有和她有特殊聯係的人。”以防萬一。
話才剛落,花盡看到了一個人,離她6米之遠,停了一輛黑色的雪佛蘭景程。
這是她出墓園之後,這車子就在這兒的,當時並沒有注意,她也沒有注意到裏麵有人。
這會兒就看到了……
他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一個一頭卷毛的男人。
年歲不小,50左右。
他衝她招手。
花盡把手放在方向盤上,手背的筋脈繃的緊了好幾度。
“花小姐?”
“沒什麼,你去忙你的事。”
她掛了電話,下車。
朝著他走去,那人也下來。
這麼熱的天,黑衣黑褲,上了年紀,但儀態還不錯,這一頭卷發看得出來也是剛剛燙的,還染的是亞麻色。
他渾身充斥著一股老來不當的做派。
他靠在門邊,微笑,牙口很白,“小姑娘還是這麼漂亮。”
“衛先生,你來這兒做什麼?專程來找我的?”
“我是從這兒經過,就算是找你,也不能在這墳地。”他略有深意的笑笑,而爾用一種打量的眼光看著花盡。
花盡不動聲色。
甚至有些反感他的目光。
“不要拐彎抹角,有話就說。”這荒蕪人煙,這條路的盡頭就是墓地,不存在路過一說。
他笑意加深,意有所指的看著她,“我多年來沒有回到家鄉,對這兒確實是不怎麼熟悉,所以想請你幫個忙。”直接開門見山。
“什麼忙?”
“我想買東方帝景的房子,你和樓總住過的別墅。”
花盡上下打量了一眼,最後視線定格在他的頭發上,燙的很誇張,完全沒有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穩重。
“好看嗎?”他笑的很……姑且說是瀟灑吧。
畢竟四五十歲的男人,不能用慈祥來形容,用帥氣也不合適。
花盡沒有回答這問題,“這房子不在我名下,我做不了主,以及我不管樓西洲任何工作上的事。”
“這算工作?”他一直保持著溫溫和和的笑容,“從戶主手上直接買走,不是從房產中介那兒便宜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