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青顏笑了:“試問誰下毒還會特意跑到波斯國去買?”
皇後不服:“也許是你曾經流落在外的時候買的呢?誰不知道你曾經癡傻的時候,被武家人趕出來過。”
武青顏揚眉:“皇後娘娘也說那時候我癡傻,不如皇後娘娘告訴告訴民女,一個傻子如何去波斯國?如何買毒藥?”
皇後被武青顏說的啞口無言,不甘心的想要跺腳,卻發現自己跪的膝蓋好疼!
真是可惡,好不容易逮到了這麼一個好機會,能一舉除掉這個武青顏,現在可好,白白的機會就這麼浪費了。
這下,所有人都沉默了。
皇上陰沉著一張老臉,在武青顏接連炮轟皇後了之後,最終緩和了幾分語氣:“武家罪女,別以為現在沒有證據,你就可以在朕的麵前耀武揚威,雖然你罪證不足,但聯合保你的奏折聯名也不足,所以這天牢,你暫時還出不去。”
武青顏笑,滿滿的譏諷掛在唇畔:“皇上說的是。”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她武青顏懂!
周圍的官員看傻了,牢房裏的囚犯卻看得熱血沸騰,好一個不知道屈服的小姑娘!
他們這些人,有很多的人也都是被一些欲加之罪弄進來的,一關便是十幾二十年,早已恨透了皇室的他們,如今見有人敢站出來與皇上叫囂,怎能不激動?
“丫頭!說得好!”
“武家竟然有如此能言善辯,勇敢可嘉的女兒,還真是讓我震驚!”
“丫頭,繼續說!說下去!”
寂靜的牢房內,一時間竟然喝彩了起來,這是大齊立國百十年以來,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就連劉鬆仁看得都目瞪口呆,這樣硬朗的女子,保護別人還差不多,哪裏用別人保護她!
皇上捏緊雙手,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是一國之君,如今證據不足,他確實拿不出東西治她的罪。
“皇上。”皇後眉眼一轉,輕輕的開了口,“不如讓臣妾留下來單獨問問看?畢竟臣妾是女兒家,和武家小姐也能聊的更近一些。”
皇上現在巴不得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聽了皇後的話,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台階,點了點頭:“那就有勞皇後了。”
皇後笑的賢淑:“能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榮幸。”
那些站在後麵的官員,心知肚明皇後想要如何和武青顏談心,不願意摻和這灘渾水的他們,直接跟著皇上出了牢房。
一時間,整個牢房隻剩下了皇後和幾名侍衛,還有想走卻不能走的劉鬆仁。
皇後慢慢站起了身子,眼望著武青顏,神色寒冷的對身後的侍衛喊道:“將她給本宮壓上刑架!”
武青顏隻覺得眼前人影一閃,那幾名侍衛便站在了她的眼前,她下意識戒備的後退,卻聽皇後如冰錐一般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你可以隨便反抗,但你別忘了,你的妹妹可還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武青顏後退的腳步當即停了下來,無奈的歎了口氣,放棄了最後的掙紮。
這個殺千刀的皇後,跪著的時候像個人,一旦站起來就完全不是人了!
在皇後報複的目光中,她任由那些侍衛將自己送上了刑架,四肢被扯成了一個‘大’字型,分別用四角的鐵鏈拴住,綁在了身後的鐵架上。
皇後朝著武青顏靠近幾步,冷笑連連,開口的聲音猶如在百花園初見那般的悅耳:“武青顏,你的才華,你的勇敢,你的能言善辯,你的冷靜自持,著實讓本宮驚訝了。”
武青顏咧唇幹巴巴的笑了笑:“如果這是誇獎的話,那我就收下了。”
皇後接過其中一名侍衛遞過來的皮鞭,壓住心裏的怒火,圍著武青顏上下打量:“可惜了,你不是益陽的妃子,不然的話,本宮一定會好好的疼你。”
武青顏抿了抿唇:“皇後的好意還是收收吧,我武青顏沒那個福分,能擁有如皇後娘娘這般變態又精神分裂的婆婆。”
她其實想說,你堂堂一個皇後,講話怎麼如此不中聽?做事怎麼如此的貓三狗四?可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畢竟一會那疼是要落到自己身上,現在積點口德,也是為了一會能少一些現世報。
“啪!”的一聲,皇後試了試手中的鞭子,武青顏瞧著那在地上帶出一排火星子的鞭子,一股寒氣接著一股寒氣的從腳底往外冒。
她不怕死,但她怕疼啊!這要是被抽上十幾鞭子,就算不落下個半殘,那以後準保也是生活不能自理。
皇後瞧著武青顏那逐漸白下來的麵頰,笑了:“怎麼?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