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子儒慵懶的靠坐在軟榻上看著手中的書卷,聽見了腳步聲,以為是武青顏回來了,淡淡的道:“作完妖了?”
剛剛走進來的身影一愣,隨後笑著上前了幾步:“二皇子在說什麼?民女不曾聽清楚呢。”
長孫子儒一愣,擰眉抬眸,隻見一身紫蝶羅裙的武傾城,正對著他含目微笑。
“二皇子……”一名慌慌張張的宮女跑了進來,瞥了一眼武傾城,埋怨的跪在了地上,“奴婢已經和武大小姐說了,二皇子不見客,但武大小姐不管奴婢阻攔,擅自跑了進來。”
長孫子儒擰了擰眉,定定的看著武傾城半晌,對著那宮女揮了揮手:“你先下去。”
宮女點了點頭:“是。”
隨著宮女的離開,武傾城得意的一笑,再次上前幾步,對著長孫子儒盈盈一拜:“民女武傾城給二皇子請安。”
她緊致的肌膚,在燭光下閃著柔嫩的光,特意擠大的胸脯,半遮半掩的很是惹人想入非非。
長孫子儒幽深的目光從她的身上一掃而過,淡淡的笑了:“武大小姐不覺得,在擅闖本王的寢宮之後再問安,有些畫蛇添足麼?”
武傾城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柔柔的道:“傾城也是著急想要見二皇子,一時的心急,所以才會如此的任性。”
“哦。”長孫子儒點了點頭,“說吧。”
武傾城哪裏想到長孫子儒會對她這般的冷漠,垂眼看了看自己那飽滿欲滴,呼之欲出的胸脯,又抬眼望了望再次將目光落在書卷上的長孫子儒,驕傲的自尊心再次碎裂成片。
她不說話,長孫子儒也不催促,仍舊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手中的書卷,好似完全沒有武傾城這個人一般。
武傾城杵在原地彎著腰身,以一個極其怪異的姿勢愣站著,最後,她見長孫子儒是真的在無視自己的存在,連著委屈帶著做戲,竟然哭了出來。
“二皇子,您幫幫傾城吧。”她說著,慢慢上前了一步,大膽的握住了長孫子儒的手臂,“傾城表麵風光,但誰又知道傾城背地裏的苦痛?鋪子裏的賬目出了問題,娘親怕惹禍上身,便來找傾城想辦法,可傾城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辦法?”
手臂上的溫熱,讓長孫子儒嫌惡的擰眉,垂眼正想掃開那握著自己的小手,卻見那細長的手臂上,包裹著層層紗布。
武傾城見長孫子儒終於看見了自己手臂上的傷口,哭的更是傷心欲絕,狂扯著那纏繞在手臂上的紗布,將傷口呈在了長孫子儒的眼前。
“娘親平時脾氣就不好,傾城無能,幫不了娘親,也難怪娘親會對傾城下毒手。”她說著,再次靠近了長孫子儒幾分,大大的眼睛噙著淚水,小小的紅唇輕輕的顫抖,“不過,傾城不疼,隻要娘親消氣了就好。”
語落,她就那麼順其自然的身子傾斜,自然而然地跌進了長孫子儒的胸膛裏。
“扭啊扭,扭啊扭……”
就在這時,武青顏和武金玉相挽著走進了正廳,冷然撞上不遠處的那一幕,兩個人都是一愣。
趴在長孫子儒懷裏的武傾城,聽見了身後的響動,狐疑的回眸,然隻是一眼,便嚇得張大了嘴巴。
“啊!鬼!有鬼……”受到極大驚嚇的武傾城連話都沒有說完,便華華麗麗的雙眼一閉,昏死了過去。
武青顏知道武傾城隻是昏過去了,也不緊張,一雙眼睛一個勁兒地在長孫子儒和武傾城的身上來回穿梭著。
如此的月黑風高,孤男寡女,男的俊俏,女的風騷,要說沒有奸情,誰信?
武金玉撇了撇嘴皮子,譏諷的一哼氣:“二皇子還真是好興致。”
長孫子儒平靜的麵頰沒有一絲的龜裂,從讓門口的小太監進來,再吩咐那些小太監將人抬下去,從始至終都是氣定神閑的,似乎武傾城根本就不是暈倒在了他的懷裏一般。
待正廳該走的人終於都離開了,長孫子儒才對著還在發呆的武青顏,輕輕的開了口:“你還要發呆到什麼時候?別讓本王覺得你沒見識。”
武青顏嘎巴嘎巴了嘴,誠實的點了點頭,幹巴巴的道:“見過被人捉奸在床的,也見過毀屍滅跡的,但被人捉奸在床之後,還如此明目張膽毀屍滅跡的,著實沒見過。”
長孫子儒額頭上的青筋終於再次暴跳了起來,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不打算再解釋什麼。
掃了掃武青顏和武金玉那兩張白麵臉,忍著想要掐死某人的衝動,輕輕的道:“你們兩個還真是能作妖,整個皇宮都被你們鬧得雞犬不寧,說說看,下一步打算怎麼做?本王好心的提醒你們一句,你們隻有一日的時間了。”
“一日的時間”幾個字,終於將武青顏砸回了神,轉了轉眼珠子,忽然朝著長孫子儒走了過去。
站定在他麵前的同時,對著他露出了一個討好的笑容:“二皇子,今日的事情我和金玉保證將它扼殺在肚子裏,但您是不是也要表示點什麼?恩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