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的香風佛過麵頰,武青顏被熏得擰眉,回眸卻見一抹靚麗的黃色身影,飛一樣的掠過了自己的身邊,直停在了長孫子儒的麵前。
“民女給二皇子請安。”畫著精致妝容的武傾城,對著長孫子儒盈盈一拜,衣衫飄飄,長發輕垂。
長孫子儒淡淡地一笑:“武家大小姐有禮了。”掃了一眼穿戴如蝴蝶一般招搖的武傾城,笑著又道,“昨兒個武家大小姐代替老夫人跪了一夜,真是辛苦了,武家大小姐畢竟是女子,還是應當注意睡眠的才是。”
武青顏在一邊瞧著,差點沒樂出來,她就說這個長孫子儒深不可測吧!如今就算攆人家走都是拐彎抹角,含目微笑的,還處處用人家的身體作借口。
高!真是高啊!
武傾城委婉起身,並不是沒聽明白長孫子儒的話中含義,不過她卻沒有半分想要離開的意思,反倒是羞澀一笑:“二皇子能夠為民女的身體擔憂,是民女的福氣,不過民女實在是太過擔憂二妹妹的身體,所以這才連眼都沒合一下的趕了過來。”
“噗!”武青顏這次是真的笑出來了!
擔憂她?從始至終這武傾城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長孫子儒的身子!
顧不上合眼?看看她那臉上的精致妝容,估摸著就是那兩道彎眉,也是足夠她畫一個時辰了吧?
武傾城完全忽視掉武青顏那脫口而出的笑意,煞有其事的轉身走了過來,滿臉的擔憂,一眼的心疼:“哎呦呦!可真是苦了二妹妹了!怎麼被打成這樣呢?”
武青顏笑了笑,也學著她的音調,嗲聲嗲氣的開了口:“哎呦呦!當初妹妹挨打的時候,大姐姐不是也在場嗎?”
武傾城眼色一變,一抹怨恨一閃而過,隨後她岔開話題,再次朝著長孫子儒的方向望了過去:“二皇子應該還沒用過午膳吧?傾城已經吩咐了廚房,做了二皇子最喜歡的珍珠雞,還請二皇子移步前廳。”
她說著,又朝武青顏看了過來:“想來二妹妹,也是不忍心讓二皇子餓著吧?”
語落,武傾城故作親密的攙住了武青顏的胳膊,麵色溫柔,雙眸含水,從遠處看,倒還真是弄得像姐妹情深一樣。
武青顏搖了搖頭,正要說餓著長孫子儒和她有毛線的關係,又不是她男人,可還沒等她開口,一抹欣長的黑影,便是籠罩在了她的麵前。
她微微揚起麵頰,隻見長孫子儒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目光如炬,深情款款。
長孫子儒卻當著武傾城的麵,慢慢執起她的手,輕攬住了她的腰身:“餓了吧?”
武青顏被這突如其來的寵溺眼神,騷的一個哆嗦,這是鬧哪樣?
武傾城震驚的瞪大了眼睛,看著那被長孫子儒環抱住的腰身移不開眼。
他怎麼會抱著她?為何會抱著這個賤人?
長孫子儒卻仍舊微笑,並對著武傾城微微頷首:“還是武家大小姐想的周全,既然如此的話,咱們便移步前廳吧,雖然本王不餓,但想來青顏一定是餓了。”
說著,拉著武青顏朝著前廳的方向走了去。
武傾城瞪著武青顏的後背,眼中的嫉妒恨不能直接將她戳成兩半。
三皇子不是還沒寫休書呢麼?這個賤東西現在不還是三皇子的人嗎?為何二皇子對這個賤東西如此溫柔?處處著想?
武青顏感受著自己身後那尖刀一樣的目光,拉了拉長孫子儒的衣襟,壓低了聲音:“大伯哥,拿我擋煞可是要花錢的。”
長孫子儒輕輕一笑,更是攬緊了幾分她纖瘦的腰肢,輕輕垂眸,笑的好看:“你倒是聰明。”
武青顏嗤聲一笑,那武傾城眉目含情,滿臉的桃花開,隻要是個眼珠子冒光的都能看得出來好嗎?
隻是……
她用胳膊撞了撞長孫子儒的胸膛:“如此美人,大伯哥竟然能無動於衷?”
長孫子儒勾了勾唇:“她是未來太子的妃,理應避嫌的才是。”
武青顏撇嘴:“你避嫌?誰信?”
她已經不是一次兩次見著武傾城單獨來見長孫子儒了,如果長孫子儒真的是想要避嫌的話,大可以直言相告,根本犯不著用如此的欲拒還迎。
眼下他這般用自己當擋箭牌,與其說是變相拒絕了武傾城的好意,倒不如說是故意讓武傾城愈發的為他吃醋,為他著迷。
武青顏與長孫子儒的竊竊私語,在其他人眼裏看來,那根本就是耳鬢廝磨,周圍的小廝和丫鬟早就垂下了麵頰,隻剩下武傾城在原地氣得跺腳。
這個賤人!賤東西!
眼看著前麵兩個人越走越遠,武傾城猛然想起了什麼,拉過身邊的小丫鬟:“可有看見三皇子?”
小丫鬟戰戰兢兢的應著:“回大小姐的話,奴婢剛剛見三皇子去了東邊。”
“帶幾個人去找三皇子,就說我已準備好了飯菜,與二妹妹和二皇子,一起在前廳等著三皇子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