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夫人無奈,死的心都有了,又不敢違抗不尊,隻得一步一晃的朝著門外走了去:“我這個命苦的呦,這麼大歲數了也享不到什麼福,不過就是糊塗了一些,卻平白惹上了這無妄之災……”
回頭,見孫瑩瑩還傻傻的坐在地上哭著,恨鐵不成鋼的咬牙:“你還不起來陪著我出去在等什麼?嫁人的時候就讓你把眼睛擦亮一些,可你倒好,選來選去選了個別人的男人,最後也沒見這男人幫過你我一句!”
孫瑩瑩委委屈屈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小心的攙扶住了孫夫人,臨出門之前,不甘心的瞄了一眼許清秋,想要說什麼,但礙於武青顏還在那裏坐鎮,隻得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許清秋隻是掃了孫瑩瑩一眼,便是垂下了麵頰,他是輔佐長孫明月和長孫子儒的,如今人家皇子妃在自己的府裏受了委屈,他怎能說走就走?況且他還知道,這事從始至終都是孫家母女倆搞的鬼。
見許清秋不搭理自己,孫瑩瑩更是委屈的哭了:“嗚嗚嗚……嚶嚶嚶……”
孫夫人死死地瞪了一眼武許清秋,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是你的男人就是你的男人,單憑個狐狸媚子就能搶走了?況且有的人連狐狸媚子都算不上,也就是個潑婦!”
這指桑罵槐的話,終是讓武金玉受不得了,上前幾步就追了過去。
孫夫人見此,嚇得腳下一絆,差點沒跪在門檻上:“你,你想要做什麼?”
武金玉哼哼一笑:“不做什麼,你這人沒信譽,我得去看著你跑完那三圈,不然你若是偷雞摸狗的糊弄我姐怎麼辦?”
孫夫人卡麼卡麼老鼠眼,見武青顏並沒有阻擾,哭喪著臉,鬧心的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自己這還真是沒病找病。
武金玉雙手掐腰,居高臨下:“孫夫人趕緊起來吧,若是一會太陽下山了,孫夫人可就要打著燈籠跑了。”
孫夫人白了武金玉一眼,心裏存著怒氣,麵上卻不敢說話,終於在孫瑩瑩的攙扶下,一步三晃的出了院子。
一直到這三人走遠了,許清秋才掀起袍子,作勢要跪在武青顏的麵前:“皇子妃,今日的事情……”
沒等他把話說完,武青顏便及時拉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了他下跪的動作:“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君王,下跪夫人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但你跪我一個女人就未免牽強了。”
許清秋愣了愣,他以為武青顏這般難為孫夫人和孫瑩瑩,一定會趁著沒人的時候痛罵自己一頓,可眼下她如此的深明大義,倒是讓他吃驚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可是今日的事情,皇子妃難道不生氣嗎?”
“生氣是自然的,我的妹妹我自己都疼不過來,又怎麼會讓其他人冤枉了?欺負了?”武青顏笑了笑,拉著他站起了身子,“隻是許清秋,你有沒有想過,無論是你丈母娘的刁難,還是你女人的找不自在,這所有的問題都出現在你的身上?”
許清秋一愣:“還請皇子妃明說。”
武青顏聽了這話,也不客氣:“她們這般的為難金玉,是因為她們在乎你,害怕失去你,而金玉……在她的心裏,或許沒有多愛你,也許她隻是放不下曾經罷了,畢竟你是那個曾經走過她生命的男人。”
許清秋有些恍然,但他並沒有開口,而是在想著什麼。
武青顏也不著急逼著他開口,頓了頓又道:“我今日帶著金玉來,並不是想證明你的妻子和丈母娘的人品有多不堪,說白了,她們是圓是扁和我沒有任何的關係,我隻是想讓金玉看清楚你現在是誰的男人,真正關心的是誰,好讓她對過往的幻想和等待死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