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武傾城,不知道屋子裏發生了什麼事情,等了半天見門還沒開,不禁冷了口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二妹妹是打算讓我這個當姐姐的吃閉門羹不成?”
雙喜一個激靈,一邊用眼睛瞄著正王櫃子裏擠的韓碩,一邊提著嗓子喊:“大小姐您等等,奴婢找不到小姐了!”
門外的武傾城一愣:“找不到?什麼意思?”
屋子裏的雙喜,終於見韓碩擠進了櫃子,這才緩了口氣,一把拉開了房門:“大小姐贖罪,瞧奴婢這記性,找了一圈才想起來,小姐今兒住在清水夫人的院子裏,不回來了。”
這事武傾城早就聽長孫益陽說了,也不稀奇,邁過門檻直接走了進來:“二妹妹既然不在就算了,你和我走一趟吧。”
雙喜一愣:“奴婢還要給小姐守院子啊。”
武傾城心裏很是不耐煩,但還是笑著道:“今兒下午的事情,是我看錯了人,誤會了二妹妹,本來是想讓二妹妹去我那裏,親自挑一件像樣的首飾,一來是我送給二妹妹的嫁妝,二來也算是彌補今日的事情,不過眼下二妹妹不在,我就直接挑了好了,你跟著我去取過來。”
雙喜瞧著武傾城臉上那透著不耐煩,卻極力掛著的笑容,忽然想起了以前在山裏的時候,武青顏給她講過的一個故事。
一個關於小紅帽和大灰狼的故事……
而她現在怎麼看武傾城,都像是套上了外婆衣服佯裝純良的大灰狼。
“小姐還要在府裏住幾天,奴婢覺得,大小姐這份心意,還是應該讓小姐自己去挑選比較合適。”
這深更半夜的,她還是別出門了,更何況,她屋子裏此時還藏著一個大活人呢。
武傾城聽著這話,臉上的笑容再是掛不住了:“放肆!現在連你一個奴才都敢安排我了不成?”
雙喜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趕緊跟著我去取過來,這大半夜的,我可沒工夫和你在這裏墨跡。”武傾城說著,直接走出了房門。
雙喜見此,不安的朝著櫃子裏掃了一眼,無可奈何之下,隻得窸窸窣窣的站起了身子,百般不情願的跟在了武傾城的後麵。
櫃子裏的韓碩,隻聽得見聲音,根本看不見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待到外麵徹底安靜了下來,他才從櫃子裏探出了身子。
他本來想直接離開的,可剛走到了門口,忽然覺得自己這麼不打招呼的走,萬一傳到了武青顏的耳朵裏,武青顏收拾自己,那可犯不上。
歎了口氣,吹熄了桌子上的燭台,轉身坐在了椅子上,不管怎麼說,他先等雙喜回來知會一聲再走吧,反正剛剛武傾城也是說了,讓雙喜去取東西,估計用不了太多的時間。
……
夜色正濃,雙喜小心翼翼的跟在武傾城的後麵,不敢跟得太近,也不敢拉的太遠,對於她來說,這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武傾城感覺到了雙喜的忽遠忽近,想著雙喜一會要在自己之前的,被長孫益陽壓在身下,雖然她特別想看見事後武青顏那一張鐵青的嘴臉,但眼下她這心裏仍舊還不怎麼是個滋味。
畢竟她的男人,竟然當著她的麵,碰了別人的女人,而她還不曾被碰過。
“走快點,你晚上沒吃飯麼?”
雙喜嚇得一哆嗦,趕緊快了幾步:“是,大小姐。”
可她好不容追上了武傾城的腳步,武傾城卻又道:“身上什麼味道?這麼熏人?離我遠點,聞著就惡心。”
雙喜委屈的咬了咬唇,不敢反駁,又往後退了幾步:“是,大小姐。”
武傾城瞄著雙喜那委委屈屈的樣子,心裏舒服了不少,邁步進了自己的院子,卻見雙喜竟站在了門口。
“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雙喜小聲道:“奴婢怎能進大小姐的院子?奴婢在這裏等著就好。”
武傾城哼哼一笑:“你的意思是,還要讓我親自給你送出來不成?”她說著,直接揚起了手臂,抽在了雙喜的麵頰上,“你算是個什麼東西?竟也敢在我的麵前擺譜了?”
雙喜被打的一懵,忍著疼痛搖了搖頭:“大小姐消消氣,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不是就趕緊跟著我進來,我沒那麼時間浪費在一個奴才的身上。”武傾城說著,直接拉住了雙喜的衣領,狠狠的往院子裏一拽。
雙喜本就害怕的渾身哆嗦著,這會子又被武傾城拉著,當即左腳踩在了又腳上,“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委屈加著疼痛,雙喜再是忍不住,低低的哭了起來。
武傾城看著雙喜遭罪,拉得老長的臉終於掛上了笑容,不過她並沒有讓雙喜直接站起身子,而是狠狠一腳踩在了雙喜的手背上。
“別一副哭喪的德行!把眼淚給我收起來!”她一邊說著,一邊用腳使勁地擰著雙喜的後背。
雙喜疼的難受,卻不敢再哭,憋著氣不敢出聲,猛地擦著眼淚,可眼淚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武傾城見此,隻當雙喜是故意的,一把拉住了雙喜的頭發,扯著她往院子裏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