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為段染的緣故,武青顏養傷的這幾日,府裏好吃好喝的倒是沒少了她的,頓頓的三菜一湯,外加每天晚上韓碩都會親自送來的一碗濃湯,倒是讓武青顏滋潤的不得了。
段染隔三差五的便是往這跑,陪著武青顏散步遛彎。
武青顏雖然知道他這是在做戲給別人看,但心裏卻還是止不住的感動。
這貨還真是夠哥們。
隻是她這邊風平浪靜,可另一邊卻有些不太平了。
不知道為何,自從上次武青顏被打了之後,長孫明月便是一直一個人睡在書房裏,將那假貨一個人扔在了院子。
無論假貨用什麼辦法,他都是穩如泰山,這倒是讓府裏的小廝和丫鬟看了熱鬧。
隻是武青顏不但高興不起來,反倒是更加快速的加強自己的複健,並每日三餐的準時吃藥。
好歹那冒牌貨是頂著她“武青顏”三個字,現在丟的是那假貨自己的人,可有朝一日真相大白了呢?她豈不是要幫著那假貨擦屁股?
看樣子她要抓緊時間查了,已經沒時間再吊兒郎當的玩耍了。
“三皇子妃來了!”
這一日,武青顏正在雙喜的攙扶下在院子裏走著,始終不曾露麵的假貨卻邁著碎步的走了進來。
“奴婢給三皇子妃請安。”雖她是掐半拉眼珠子看不上這貨,但腰該彎還是要彎的。
“快起來吧。”假貨假惺惺的擺了擺手,直勾勾的朝著屋子裏走了去。
雙喜擰了擰眉:“她來做什麼?”
武青顏則是示意她安心,拉著她也進了屋子:“放心。”
屋子裏,冒牌貨雙腿交疊坐在軟榻上,瞧著武青顏和雙喜走了進來,眉眼彎彎的。
雙喜被這笑容弄的心裏沒了底,總是覺得這女人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武青顏倒是鎮定的多,坦坦然的站在那冒牌貨的對麵。
以前她在這冒牌貨麵前矮一截,是為了顧忌自己是個‘奴才’的身份,但眼下不同了,既然段染已經打了旗號說自己是‘他的女人’,那她就完全沒必要再顧慮著這個冒牌貨的身份。
冒牌貨有些看不慣武青顏這腰杆挺直的德行,隻當她是因為攀上了高枝才如此的理直氣壯。
什麼玩意!不過就是個賤奴才而已。
不過她心裏這麼想,麵上卻仍舊掛著微笑:“雙喜,趕緊去給三鹿拿凳子,別讓她一直站著了。”
武青顏反手拉住了雙喜,對著那假貨笑了笑:“不用了,我站著舒服。”
明知道她屁股開花了,卻讓她坐著說話,如果這都不算是成心的,她直接把腦袋卸下來當球踢。
冒牌貨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佯裝抱歉的笑了笑:“哎呦!瞧我這記性,我忘記三鹿的屁股現在不能坐,哈哈哈……”
好笑麼?雙喜皺了皺眉,實在是不知道這句話的笑點在哪裏。
武青顏一副看白癡的眼神,這女人的笑點還真低。
冒牌貨見自己笑了半天,雙喜和武青顏誰也不捧場,不禁故意又道:“三鹿,那日可是打疼了吧?其實我也是無心的,當時是有些衝動了,而且我也不知道你是段世子的人。”
這是傳說當中的打一個巴掌給一個甜棗?操!
武青顏笑著又道:“三皇子妃這話說得見外了,有了錯誤自然是該罰的,俺其實更要謝謝三皇子妃才是,總坐著對腰不要,盆骨和屁股還容易變形,多走多運動,才能更讓男人喜歡。”
她說著,故意朝著冒牌貨慢慢陰下來的臉掃了掃:“其實這話我想我不用說,三皇子妃也是應該能體會到的。”
什麼叫專業打臉三十年?就這一席話,在一邊聽著的雙喜都覺得麵紅耳赤。
長孫明月以前對武青顏什麼樣,似乎整個大齊的百姓都是知道的,雖談不上如膠似漆,那也是寵溺有加。
想想看,堂堂的皇子連嘴巴子都能忍,這簡直就是把武青顏給寵上了天。
但是現在呢?自從這假貨嫁了進來之後,不要說是和三皇子膩歪了,就大婚之夜都是自己守的活寡,眼下三皇子更是長住書房,這可是整個府邸都知道的事情。
如今,武青顏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竟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在了這假貨的身上,讓人不得不聯想,長孫明月現在的冷漠,和那假貨的大屁股與大盆骨有關。
冒牌貨的臉陰了又紅,紅了又陰,不停的轉換著:“還真是攀高枝了膽子就大了。”
武青顏不驕不躁:“俺是個粗人,實話實說,俺也是聽府裏的人都說三皇子妃是個大度的人,所以才敢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