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熹貴妃到底是個什麼物種?(1 / 2)

地下的通道很黑,武青顏舉著油燈一點點走下樓梯,眼前空洞又黑暗,似茫茫的沒有盡頭。

靜下心來聆聽,可以聽見水滴的聲音。

“滴答滴……滴答滴……”很是均勻。

武青顏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慢慢朝著遠去走了去。

這裏麵很窄,兩個人要是並肩走的話基本都是不可能的,隻是她怎麼也想不明白,熹貴妃弄這麼個腸子似的通道究竟是想要做什麼。

牆根底下,堆著一排排鬆動的泥土,不知道是從哪裏挖過來的。

要不是眼前的長廊慢慢變成了一個密室,她十分懷疑這熹貴妃是耗子成精了,專業打洞三十年。

此時在她的麵前放著一個棺材,在棺材的四周點著許許多多的拉住,看樣子,這裏麵應該經常有人來才對。

武青顏現在真的很慶幸當年自己學的是大夫,對於看屍體啥的根本就是家常便飯,不然的話光是眼前的這一切,就已經足夠將她的膽給嚇破了。

她盡可能的放輕腳步,但因為周圍實在是太過安靜空曠了,所以她還是能清晰的聽見自己一步步的腳步聲。

棺材並沒有完全合上,似乎本來就沒打算封死一樣,上麵留了一個縫隙,順著縫隙望進去,裏麵黑洞洞的什麼都看不見。

武青顏將手中的拉住先放在了地麵上,然後卯足力氣推開了棺材蓋子,隨後彎腰又拿起了蠟燭。

棺材裏,不出意外的確實是擺放著一具屍體,是一個女子,麵上蓋著一層厚厚的白布,身上的衣鮮靚麗,與其說是死了,不如說是她正在熟睡著。

不知道為什麼,武青顏在看著這屍體的時候,心髒不由自主的沉了又沉,像是被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了心髒,難受的她窒息而又悲傷。

她並不是一個觸景傷情的人,更不是感傷的人,但眼下這種悲傷的感覺卻是那樣的清晰,似乎躺在這裏的這個女子,和她是舊相識一般。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武青顏慢慢伸手撫摸上自己跳動的心髒,這種熟悉又黯然傷神的感覺,是她從來都不曾體驗過的感覺。

“呼……”深呼吸了一口氣,武青顏終於伸手朝著那女子臉上蓋著的白布伸了去,可當她的指尖碰觸到白布的時候,她心裏卻是一驚。

這白布竟然是濕的!

怎麼會這樣?她無法理解,從醫學的角度上來說,若是當人死了之後,蓋在死人臉上的遮屍布一定是需要極其幹燥的才是,因為潮濕隻會讓屍體更加快速的腐爛。

可是這白布?

這裏的一切都太詭異了,饒是她站在這裏時間長了都是忍不住的驚慌。

武青顏壓製住顫抖著的指尖,再次朝著那白布摸索了去,這次,她並沒有再徘徊,而是一鼓作氣的掀開了那白布。

在那同時,武青顏想象過,也許在那白布的低下應該藏著一個花容月貌的臉,或者是平常的臉,再或者是醜陋的臉,可是繞她做了千千萬的打算,怎麼都沒想到,白布下的這個女子根本就沒有臉!

對!就是沒有臉!似乎在她死了之後,整張臉被人剝了下去,隻剩下了血管和還鮮嫩著的血肉。

武青顏先是一愣,隨後她猛然想起了白七七和奎寧子……

難道,躺在這裏的這個女人才是真正救了長孫明月的那個人麼?她是被熹貴妃偷出來了之後,再將臉剝下來換給了白七七?

太殘忍了……

怎麼能如此的殘忍。

武青顏歎了口氣,伸手正想將棺材蓋拉上,卻忽然見一滴淚掉落在了這女屍的身上。

她訝然的摸上了自己的眼角,濕潤而又酸澀,原來這滴淚竟是她流下來的。

可是她為什麼要哭呢?

這似乎根本就不是她的感情,因為她雖然感歎這女子的遭遇,卻還沒有到傷心欲絕的地步。

真是太奇怪了。

轉身,武青顏瘋了似的朝著入口跑了去,疾跑之中手中的蠟燭撲滅了,滾燙的蠟油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她卻毫無察覺。

終於上了台階,武青顏跪在地上不停的粗喘著,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狼狽而逃,還是麵對著一具連動都不會動的屍體。

跪在空蕩蕩的屋子裏,武青顏想,一定是因為自己穿越在武家二小姐身上的時間太長了,而如今的這具身體和武家的二小姐太像了,所以她才會產生不該有的幻覺。

幻覺那個躺在棺材裏的就好像是她自己一樣……

不知道跪在這裏多長時間,她終於覺得呼吸之間的空氣清晰了起來,想著一會宮女還會進來換蠟燭,慢慢站起了身子,朝著外屋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