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政看著雪堆裏的女子好一會,才收回了目光,轉身朝著屋子裏看去,卻不想在一堆女子倒地不起時,隻有武青顏一人愕然獨立。
感覺到了他注視的目光,武青顏幹澀的嘴角噙起了一絲嗜血的冷笑,伸手將床榻上最先昏迷著的榮姑娘拎了起來,一步步朝著公孫政走了過來。
不知道為何,在看著如此決絕的她時,公孫政竟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一種莫名的恐懼抵上了心頭,這是他沒想到也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可武青顏並沒有聽站在他的麵前,而是在他的麵前直直的走了過去,站在花壇附近,一把將榮姑娘扔進了花壇裏。
鄙夷的看了一眼仍舊昏迷不醒的榮姑娘,武青顏拍了拍手,轉身,將目光落在了公孫政的身上:“屋裏那些個女人根本就不夠看的,我還沒打爽,你可還有其他的女人?讓她們一並過來也未嚐不可。”
大雪紛飛,寒風呼嘯,她就屹立在白皚皚的大雪之中,饒是虛汗淋漓,每說出一句話都要喘上半天,纖細的腰肢卻始終挺的筆直。
屋子裏那些女子看見了門口站著的公孫政,紛紛哭喊著跑了出來。
“王爺!您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王爺!這個女人留不得啊!您瞧瞧她把我們打的!”
公孫政本是來瞧武青顏狼狽哭求的,可是他沒想到,現在自己竟被一群女人團團包圍在了其中,看著她們一個個衣衫不整,頭發淩亂的模樣,腦袋“嗡嗡”地疼了起來。
而武青顏,無事一身輕的抱著肩膀,站在花壇旁邊好笑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似乎欣賞又享受,迎上公孫政的目光,嗤笑的撇唇。
公孫政根本沒想到自己這一群女人竟然如此的沒用,看看人家打完仗之後的樣子,再看看自己這些女人淩亂到不堪入目的狼狽,簡直就不是一個等級和層次的。
果然啊,人比人要比死人。
“王爺!”一名侍衛從遠處匆匆地跑了過來,“二皇子與三皇子前來拜訪。”
公孫政並不驚訝,點了點頭:“將三皇子與二皇子迎到主廳。”
武青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可當公孫政朝著她看過來時,她便是快速讓自己平靜了下來,佯裝什麼都不曾聽見。
待那侍衛離開,公孫政則是一步步朝著武青顏走了過來:“你可知道,如今就連皇子也要求著我辦事,你卻身在福中不知福。”
武青顏慢慢捏緊自己的衣擺,嗤聲的笑了:“吹牛人人都會,我還說我祖宗是天王老子呢。”
公孫政笑了:“不信?那我就讓你見識見識去。”他說著,對著侍衛擺了擺手,“將她綁起來,點了啞穴送進正廳的屏風後麵。”
武青顏一愣,剛剛跟那些女人之間的糾纏,已經浪費了她全部的力氣,如今雖然她不想被其他人擺布,卻虛弱的用不出丁點的力氣。
隻是,趁著那些侍衛七手八腳的將她抬起來時,她將剛剛一塊東西,放在了花壇裏。
侍衛們抬著她進了正廳,按照公孫政的交代,先是給她點了啞穴,隨後又用繩子將她捆在了一側的柱子上,等一切都弄妥當了之後,又在她的麵前拉起了一道屏風。
寢宮,正門口。
公孫政安排完了院子裏的事情後,匆匆往正門口走去,可沒想到還沒等他邁步上台階,之間長孫明月和長孫子儒已經雙雙走了進來。
“二皇子,三皇子。”雖然先帝準許他不用跪安,但該打的招呼還是要打的。
長孫子儒笑著點了點頭:“公孫親王客氣了。”
公孫政頷首,抬眼見長孫明月目色平靜,倒是有些詫異:“沒想到三皇子也會光臨本王的臨時寢宮,本王一直聽聞三皇子為人疏淡,如今卻主動前來本王這裏,還真是讓本王受寵若驚。”
老皇帝駕崩,長孫子儒來找他,他倒是並不覺得稀奇,畢竟在老皇帝病危的時候,長孫子儒就已經派人和他私自聯係過,想讓他幫忙出一份力。
而他,雖然和長孫益陽的關係不錯,卻還是答應了長孫子儒,一來是他雖不沾手皇權,但卻也明白,若是長孫益陽登基稱帝,百姓民不聊生,他就算再有錢,日子也不會太過安生。
他必須要為了自己的以後,或者說是家族的以後考慮,要想讓公孫家繼續在大齊稱得一方富甲,最起碼的條件就是大齊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不然暴君治國,百姓動亂,定是會牽連他也不得安生。
他可不想帶著自己所有的家當,離開大齊重新找一處國家安居。